魏东平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听着她娘郑夫人对她喋喋不休的劝解。
“东平啊,现在主动权是掌握在咱们手上的,那个二房的钟静娴,他们家三房的钟静怡,你到底想要娶哪一个呢?”
“你听娘跟你讲,娶了钟静娴呢,咱们就能跟燕妃娘娘和四皇子殿下搭上关系,对你前程有利。娶了钟静怡呢,她爹三老爷是做生意的,嫁女儿的嫁妆呢,肯定也不会吝啬,她嫁进门来,好歹能用她的嫁妆给咱家救救急。”
魏娉婷也在噘着嘴,不高兴的出主意:“娘,干脆就娶钟静娴好了,至少是官家的嫡女,钟静怡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商户女,还嚣张跋扈的,想到以后要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要给她叫大嫂,我就恶心的想吐了。”
魏娉婷很不满,而魏东平脑海里只要想起钟静怡暗沉的肤色,和看着他眼睛发直的呆样,他也觉得恶心的想吐,好像不是自己占了这女人的便宜,而是这女儿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如此想想,真还不如娶了钟静娴算了。
可是,他还没说话,郑夫人又叹了口气:“可是,想着娶了钟静娴算了,可这女人小小年纪心思就这样狠毒,她要是把这种心眼用在咱们身上,朝夕相处,日夜悬心,全都看她脸色喜好过日子,一个不合适,就背后对咱们捅刀子,咱们怎么受得了?”
她这样说着,就紧皱眉头,不禁生气说道:“我原以为你爹一辈子不干人事,在您婚姻大事上总算精明了一回,结果,却闹成这样的结果,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对,这到底该怎么办?”
魏东平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娶了钟静怡,又丑又蠢又粗俗,他恶心地看都不想看一眼,可娶了钟静娴,在家里都会寝食难安。
魏东平如此想着,就情不自禁又想起自己在平西侯府的赏月楼昏迷之前,看到的一幕,他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木板上躺着的人,不是钟静怡,而是那个大房的那个表姑娘元钟灵。
可为什么,自己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就变了呢?是谁换走了元钟灵,将蠢笨的钟静怡推到他的怀里来。
魏东平百思不得其解,便将这事说了出来。
魏娉婷惊呆了:“这里头竟然有元钟灵的事?我就说嘛,这死丫头牙尖嘴利的很,看着就不好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她舅妈算计了。”
郑夫人是成年人,生活在靖南侯府里,各种极品的事情都看的多了,她有经验的很,沉思了一下,不由想到:“这件事,要么是元钟灵自己一手主导的,在知道她大舅母的计划以后,将计就计,让我们自吞苦果的,要么,就是元钟灵背后有人在帮她。你们说,会不会是平西侯?”
郑夫人是侯夫人,别看靖南侯府不像样,可品级是与其他侯夫人一样的,来往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夫人们。
她与韩氏梁氏等人接触的层面完全不同,权衡利弊的角度,就不只是韩氏和梁氏在后宅上斤斤计较的一亩三分地。
魏东平拧起眉毛,眼里满是轻蔑:“大不了,我一个都不选。”
郑夫人一愣:“这,这恐怕是不行吧?”坏了人家两个姑娘的清白,说不要,就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