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好像被灌注了什么脏东西,很不舒服。
“琬儿!琬儿!你怎么了?”
在魏熠的意识里,曲流素看到这幅画会想起些和自己相关的东西。
可是现在看来,曲流素当时的感受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
带她来看画儿,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还让她这么难受。
魏熠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回去。”
他抱起曲流素,大步走出博物馆。
坐到车上,曲流素开始呕吐。
早上吃的那些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她还在吐。
直到干呕到腰腹抽筋。
魏熠抱着曲流素换了一辆车,把脏了的车让保镖开去洗。
回到酒店,曲流素还是晕乎乎的。
躺在床上,她脑子里还是那轮血红色的满月,它不停的翻滚,恐怖又神秘。
“只要同生,不可共死!”
随着血色满月翻滚的画面,曲流素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曲流素心里明白,这是魏熠的声音。
“只要同生,不可共死。”
“只要同生。不可共死。”
曲流素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魏熠端着水走到床头,就听到曲流素在说。
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微微的汗。紧闭着眼睛,声线细微。
魏熠看到这样的曲流素,悔不当初。
要不是自己执意要她去看画,她也不会这样。
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忘了就忘了吧,为什么非要让你记起呢?我真是愚蠢,活了两辈子都没活明白。”
魏熠此刻非常自责。
“琬儿,起来喝点水。”
魏熠扶着曲流素坐起来,给她喂水喝。
“我恶心。”
曲流素吐得厉害,现在气若游丝。
“我知道。医生马上就来了。对不起琬儿,我不该带你去看的。”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脑袋里有人在跟我说话,还有那个月亮,都让我很难受。”
魏熠不知道该如何向曲流素解释。
他怕再次吓到她。
“你可能是中暑了。一会儿医生来看了就知道了。”
“好吧。”曲流素实在没力气再去想别的了。
过了不久,医生来了。
经过诊断,医生和魏熠的说法一样,曲流素是中暑了。
一名保镖去买来了医生开的药,还买来了一盅绿豆汤。
曲流素吃了药,喝了点绿豆汤,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她醒了。
“卿尘,我感觉好累。”
曲流素浑身酸软,心力交瘁。
“你要多休息,我陪着你。”她靠在魏熠腿上,和他闲聊。“我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你给我说只要同生,不可共死。你一直在说,我就很难过,好像我们要生离死别一样的难过。我就哭了。”
魏熠听到曲流素说“生离死别”,瞬间感觉万箭穿心般痛。
“不要想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安慰曲流素,也是安慰自己。
“对了,昨天的事,查出来了,是薛自秀做的。”
魏熠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曲流素。
“不是夫人吗?怎么又是她?”
曲流素虚弱,懒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