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居然在在议论朝政的时候,用亲戚称呼,众人先是一怔,尔后又纷纷附合,说皇上此决议合情合理,又称颂两位国公如何能干。
不同意还能如何呀!
皇上都用上舅舅这个称呼了,反对他们,就是反对皇上。当今的皇上,可不是二十年前那样好拿捏了。二十年前也不好拿捏,是相较现今的专断,好说话一些。
“去把太子叫过来。”康熙吩咐了宫人之后,又对几位王爷说:“你们看看,还有哪些闲着的官员,需要起用?此趟征讨叛敌,路途遥远,也得让他们体验一下其中的艰辛。顺便也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此时,太子已经出了承乾宫。天空阴沉,春日的微风带着些许微凉吹在发烫的脸上,令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看着夹道两边的红墙黄瓦,太子庆幸自己把一直想要的那个人告诉了皇额娘。
如今这个结果,也令自己彻底死了那条心。
身为大清国的储君,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同样都是皇子,他能成为太子,并被皇阿玛亲自教导,已经得到了其他兄弟们都没有的东西,自然也要放弃一些东西。
正如老师常说的那句“居安思危,要防患于未然。”的话。不能放一个隐患在身边。一个曾做过答应的女子,成为他的侍妾,那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随时都可能掉进去。
“太子爷,万岁爷请您去乾清宫。”梁九功小跑过来说。
“梁谙达,知道是什么事吗?”太子换了笑脸问。
“这会儿,几位王爷在那里。奴才听了两耳朵,像是在说官员起复的事。”自从太子开始监国后,梁九功对太子的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乐意给他透露一些乾清宫里的情况。
看主子爷现今这个样子,估计渐渐地会把大部分朝政都交给太子爷。和太子爷处好关系,在宫里更好生存不是。
午膳后,康熙去看三胞胎。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和佟宝珠说起,把佟佳氏编入镶黄旗的事。
这可是对佟佳氏无上的厚爱和信任。
等着皇后开心地谢恩呢,皇后却沉了脸:“皇上博览史书,比臣妾更懂得盛极必衰的道理。皇上这是想捧杀佟佳氏吗?”
康熙的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佟宝珠,委屈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朕只是想给予皇后以皇后的家人恩宠。”
佟宝珠放下正逗宝宝们玩的红绣球,直起身,郑重地说:“皇上知道近期隆科多的所作所为吧?如果不是皇上对佟家放纵,他怎么敢如此?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皇上既是君父,又是臣子们的老师,还是他的表哥和姐夫。隆科多现今这样,皇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旁边侍候的两名宫人,一听这话,没等主子们发话,赶快悄悄地出去了。
其中包括容嬷嬷。
她是想让娘娘找时机寻个恰当的理由,把隆科多调走,没敢想,娘娘竟敢把隆科多的事直面说出来了,还把责任归在了万岁爷头上。
娘娘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过,用这种方式向万岁爷直面提出来。从长远来看,比拐弯抹角的说,对娘娘更有利,对三少爷也更有利。
康熙被佟宝珠连番指责震着了,回了一会儿神后,走过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坦然地笑道:“是朕纵容的,那又如何?朕是大清国的皇帝,朕想纵容谁,就纵容谁。隆科多做的所有事,朕都知道。朕想做又不能做的事,都被他处理甚好,甚得朕心。”
见佟宝珠想要开口说话,他伸手捏着了她的嘴巴。看着被自己捏得像个小鸭子似的嘟嘴唇,他笑得十分愉快:“皇后若是想说,把隆科多调离紫禁城,就不必说了。三五年内,朕不打算换人。”
末了,又说道:“皇后是聪明,但心眼太少,不知道人心有多坏。没有可靠的人在身边,朕不放心。”
佟宝珠:“……”
康熙这边没说通,佟宝珠只好把隆科多召进承乾宫里谈话。提起他的那名侍妾时,她说道:“让李四儿入宫一趟,本宫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一个崇尚婚恋自由,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总是在做棒打鸳鸯之事。实非她所愿。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得上天厚爱。无论是在现代,还是眼前,都没有人强逼她做两难选择。
也没有被谁选择。
只要她不做天大的恶事,她的皇后之位就是稳的只要她是皇后,无论是否有失宠的那一天,无论将来哪个嫔妃闹腾,最终让步的都是她们。
说的是皇贵妃等同于副后,其实还是不一样啊!有句话怎么说,只要本后不死,尔等永远是妾是妃。
晚上,她和康熙闲聊时,谈起选择和被选择这回事,感叹道:“假如皇上想要一个不该要的人,别人要棒打鸳鸯,皇上该怎么办?”
难道皇后担心自己年老色衰时,他会转头宠着别人?康熙惊喜道:“拿棒子的是皇后吗?”明日要不要假装宠爱一个小宫女试试?
好让她有危机感。
被对方上下其手的摸来摸去,摸得她蠢蠢欲动,又碍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能办事。
佟宝珠有点烦躁。
就想打击打击他:“臣妾提醒你,这个念头可不要有。年纪大了,要懂得节制。否则老去的更快。臣妾还年轻着呢,娃还小,都还需要皇上照顾。”
康熙:“……”他明明很年轻,想一晚滚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