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两间上房,一间是天字二号,一间是天字五号,这是钥匙,您拿好!”
掌柜听到对面三人已经基本谈妥,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递上两把钥匙,“一间上房二两银子,收您四两!”
花辞镜从腰间拿下钱袋,找出银子递过去,就领着小崽崽回房了。
他们到房里以后,发现这房间还是比较大的,床榻桌椅,铜盆浴桶,屏风窗帘一应俱全。
花辞镜进门以后,就直奔软绵绵的床,踢下鞋子,一跃而上,嘴里发出舒适的叹息:“好幸福!终于又睡到了软绵绵的床,虽然没有潋雾峰上面的床舒服,但是聊胜于无嘛!”
勤劳的小崽崽在后面关好门,放下煤球,再把花辞镜踢得乱糟糟的鞋子摆好,笑眯眯地说:“花花,我们才离开潋雾峰一天哦!”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这么夸张啦!
“崽,你变了!”花辞镜随手捞起煤球,使劲儿开rua,“你以前不会说话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你都学会挑刺儿了!”
“我没有……”某崽还没有反应过来花花戏瘾上来了,正在飙戏。
“你看吧,你还否定我!你没有,难道是我在挑刺儿?”花辞镜把脸埋在煤球的毛里,语气控诉。
小崽崽慌了,花花怎么了?犹豫着开口:“煤球这几天都没有洗澡了,你不要直接用脸接触……”
煤球:我是灵狐,不脏,不爱请不要污蔑,谢谢!
话音未落,花辞镜的肩膀一耸一耸,带着哭音说:“你还凶我!你居然敢凶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无溟海轻手轻脚地拍拍花辞镜的肩膀,蓝色的眸子一闪,脸色发红,轻轻地说:“我当然爱你啦,最爱。”
“哈哈哈哈,无溟我崽,你太可爱了,麻麻爱你!”花辞镜猛然起身一把抱住手足无措的某崽,一个亲亲印在他白白嫩嫩的小脸上。
小崽崽现在不仅脸红了,耳朵红了,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声音近乎于没有地喃喃出声:“我……我也是。”
就在无溟犹豫着伸出手准备回抱某花的时候,她已经收手,给二人一狐施了个清洁术,抱着煤球滚到床铺内侧,裹上被子,就只露出脑袋:“无溟啊,我们早点睡吧!”
回抱失败的小崽崽按下心中的失落,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吹灭蜡烛上床。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通街的花灯还亮着,那光越过月光照到屋子里,隐隐约约的红光与橙光,好看极了。
花辞镜可能因为这两天累坏了,裹着被子不到一刻钟就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小鼾声,那本就娇憨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无害,小崽崽悄悄观望着,心里对花辞镜的喜爱又多了一点儿。
喜爱就要像时间一样,今天多一点儿,明天多一点儿,仿佛永远都填不满。
对你的喜爱汇聚,在共赴白头的时候泛滥,永远都不会过期。
某个小崽崽“不经意间”挪到了花辞镜的手边,再不小心把她怀里的扁毛狐狸挤出来,丢到床边,自己上位到花花香软的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入眠。
这个夜晚真美啊!
被丢到床边的煤球似乎早已习惯无溟的这个小动作,默默从床边跳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蜷成一团,睡着了。
在天字五号房的贾庄,也裹着被子睡得香甜。
万籁俱寂间,谁也没有发现,花辞镜手上的白色手链微弱的光一闪而过。
一夜好梦,神清气爽。
三人一狐在漫着薄雾的清晨中坐在一家巷口的馄饨摊吃馄饨,麻油、清汤大馄饨,上面飘着紫菜和小虾米,皮薄馅多,一口下去全是满足。
此时差不多7-8点了,街上已经有商贩打开了店门,早点店门口、桌凳上都坐着吃早点的人,昨夜的花灯,蜡烛基本都燃尽了,此时挂在街头上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贾庄现在开始吃第二碗了,一边吃一边抱怨:“你们出来历练,也没有规定要早起啊,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你若是想睡,可以回去继续睡着,我们先走。”花辞镜把自己碗里的馄饨皮儿挑到无溟碗里,自顾自地一口一个馅儿,满足极了。
“花花,不要挑食。”小崽崽虽然话这么说,也没有阻止花辞镜的做法,反而像是担心她吃不饱似的将自己碗里的肉馅挑到对方碗里。
听到花辞镜的话,贾庄也不抱怨了,附和道:“对对对,修真者哪能睡懒觉啊?早睡早起身体好!”
“呵呵!”无溟心中冷笑,这巧言令色花言巧语趋炎附势的假君子。
吃完馄饨,几人满足地起身,走到大街上时,变故突发——
一个小萝卜头砰地撞上花辞镜,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花辞镜也没有生气,扶起他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温声细语地说:“下次要小心点儿哦!”
说罢,就要让他离开。
没想到无溟一把抓着那小萝卜头的衣服,语气凉凉地说:“东西留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