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啊,我回来了。”
老人沧桑的声音此时仿佛透出来几许喜悦,“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一根糖葫芦,给!”
院子里是一个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白发老太太,虽然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但是眉宇间依旧能够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
“阿牛哥,你回来了。”
老太太没有起身,只温柔地接过刚刚裹着糯米衣的糖葫芦,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阿牛哥做的糖葫芦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
那被夸奖的老人羞涩地笑了,给老太太掖了下腿上的小被子,问道:“阿清今天觉得怎么样啊?”
老太太还没有开口,便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让老人去开门。
由于本来就在院子里,老人很快就开门了,看到刚才的小女娃很是疑惑:“小女娃,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花辞镜把吃了还剩一颗山楂的糖葫芦塞给无溟,然后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微笑对老人说:“我叫花辞镜,或许可以帮您。”
略佝偻着背的老人和蔼一笑:“花姑娘啊,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花……花姑娘!!某花的微笑差点没有维持住,一甩袖子,快要暴走。旁边的小崽崽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师傅,淡定,稳住,你忘了刚刚和我说你要干什么了?
“老人家,您叫我辞镜就好了。”她整理出一个尴尬而不失温柔的微笑,继续刚刚的话题,“您没有,或许您的家人有。”
老人微微一愣,我和阿清无儿无女,能是谁呢,难道她是说……
“阿牛哥,外面是谁啊?”老太太可能见老人在门口杵了许久没有进来,出口询问。
老太太阿清上个月上街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自此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四处就医,城里最好的大夫也说没有法子了。
尽管老太太一直安慰老人说自己年纪大了,摔了碰了很正常,但是老人一直很内疚,如果他当时陪着阿清,是不是就不会……
目光投到花辞镜身上,花辞镜点头。
老人激动地把花辞镜请进屋去,“辞镜姑娘,快请进!”
老人并不是没有怀疑花辞镜二人,但是能够有让老太太康复的希望的说法太有诱惑力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老人都不想错过。
感觉到几个脚部接近,老太太在躺椅是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来,一眼看到了五官清丽,气质超然的花辞镜。
小姑娘见老太太吃力的动作,连忙上前扶起老太太,突然说到:“感谢你们的糖葫芦。”
老人一转身,发现花辞镜和无溟二人竟然不见了,只听见老太太惊喜地说:“阿牛哥,我能站起来了!”
只见老太太站在躺椅前,正在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脚,颤巍巍地走向老人。
老人瞬间热泪盈眶,上前扶过老太太,两个银发老人相依着,心里默默感谢花辞镜。
幼时相识,少年相亲,老时相伴,从黄发总角到白发苍苍,两位老人经历了风风雨雨,他们的心依旧赤诚,这也是爱情最美的模样吧。
而被感谢的花辞镜恢复了老太太以后,就带着无溟瞬移到一个隐秘的巷子里。此时的她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淡淡的金光飞进了她手腕上的白色手链。
二人站稳,花辞镜对小崽崽说:“无溟啊,善良是会得到回报的,你一定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哦!”
“嗯嗯!”无溟乖巧点头说好,蓝眸长睫,好看极了。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了,温暖的橘红色光撒到热闹的街道,无数吆喝声交杂在一起,各不相同却显得十分和谐。
当花辞镜牵着无溟走出这个隐秘的巷子时,听到了与这些叫卖声格格不入的男声。
“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一听就是江湖骗子!”
对面那人和花辞镜一起说道。
花辞镜嗤笑,教育小崽崽说:“这种人一般都身穿道袍,装瞎,贴着胡子,扯张大旗,四处招摇撞骗……”
无溟懵懵懂懂地点头,但是,那个人好像和花花说的不太一样哎:“可是,花花……”
小崽崽扯着花辞镜的衣袖示意她往那边看过去。
某花漫不经心地往那边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惊在了原地,我去!
只见那“江湖骗子”长了一张娃娃脸,身上穿着简单的道袍,拿着一张旗子,正拉着一个人,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吓到花辞镜的并不是这一副场景,而是那个旗子上写着的那二十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