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旁边的无溟,则是淡定地用一根树枝插着一条手腕那么粗的蛇肉在火上烤着,细细掌握火候的同时,耐心地安慰瑟瑟发抖的花辞镜:“好了,花花没事儿啦,它已经死了。”
花辞镜不说话,一转眼看到旁边一张完整的五彩斑斓的蛇皮,又默默转头回到无溟身上:“这玩意是真的可以吃吗?”
(注:任何吃野生动物的举动都是严令禁止的,这里是剧情需要,请小天使们不要模仿!)
事情要从天黑开始说起,那时的花辞镜本来兴奋的心被空旷的世界震住,风呜啦啦地刮着,传过来一阵类似于鬼哭神嚎的声音,一时间各种恐怖片的墓地风光、孤岛惊魂情节映入脑海,
某花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蹦蹦跳跳的步子一点点缩小,紧紧地攥住无溟的手,扯住灵狐的耳朵。
已经离有人的城池很远了,看不到一丝属于人间的光亮,只有充斥着寒意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在他们二人身上,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活着。
突然,花辞镜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形一个趔趄,刚准备站好,就听到无溟轻喝:“花花,别动!”
煤球的毛已经炸开了,冲着一个方向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那软绵绵的长条物是一条还没有从冬眠中醒过来的手腕粗的蟒蛇,被人一脚踩醒,慢慢挪动长约4米的盘成一圈儿的身子,准备攻击“猎物”。
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花辞镜看到了那物身上暗棕色矛形斑,以及那细细的不时吐出来的分叉的舌头,她吓呆了,一动不敢动,妈妈,我居然踩到了一条蟒蛇!
小崽崽在深海的时候见过与这个类似的生物,倒也不害怕,果断抽出花辞镜送给自己的通体雪白的花剑,在那蛇张开巨口企图吞咬花辞镜的那一刹那,一剑穿过蛇的上下颚,使之无法再张开嘴。
蛇被激怒,转身用尾巴像无溟攻去,只见他侧身一闪,借着他能在深海中锻炼出来可黑暗中视物的视力,把它往与花辞镜相反的引去,一人一蛇胶着地缠斗。
花辞镜突然想起来“打蛇打七寸”的老话,急切喊道:“无溟,打它七寸!”
正在缠斗的无溟闻言,招出一把短匕,狠狠往其七寸刺去,然而这蟒蛇皮坚肉厚,这一刺居然只破了些皮,那蛇仿佛疼得狠了,在地上剧烈翻滚,摇晃间,那把通体雪白的剑沾着鲜血滑出来了。
似乎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那巨蟒走投无路似的疯狂地向花辞镜方向奔去,长大嘴咬过去,想为自己的死拖一个垫背的。
见那蛇调头往自己心尖尖儿上的人滑去,无溟震怒,一把把短匕插入蟒蛇的七寸,将它牢牢钉在略显湿润的地里。
那蛇剧烈摆动,盘缠又分开,几次以后,慢慢没有了动静。
花辞镜害怕极了,过来查看小崽崽的情况,只见小崽崽浑身都是血,她一时不知道该碰哪里。
其实无溟只是看起来浑身是血,实际上,没有受伤的地方,但是他很享受花辞镜的关心。
无溟笑眯眯地任花辞镜检查,对他来说,这是一次与以往在海里的任何一次捕食都没有区别的活动,只不过那时候没有人能够关心他是否还好,现在他有师傅关心,真好!
“花花,我没有事,这些都是蛇的血。”
小崽崽弯腰,一把剜出蛇胆递给花辞镜,:“花花你吃,海龟爷爷说这是个好东西。”
花辞镜看着那蛇胆,咽了咽口水,果断拒绝:“我……师傅不用了,你把它杀死的,你吃就好了。”
小崽崽看起来有点失落,皱着眉把那蛇胆吞下,熟练地拾柴生火,架起来一个简单的篝火堆,把花辞镜安置在篝火旁,自己就去给那蛇扒皮了。
“这玩意是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啦!”
无溟最后往蛇肉上撒了一撮盐,分出一小块儿,递给花辞镜。
已经饿了一个下午,又受了惊吓的花辞镜看着那香气扑鼻、冒着油花儿的蛇肉吞了吞口水,没有禁住诱惑,闭着眼睛咬了一口,入口紧致,口感有点像牛蛙,淡淡的咸味和蛇肉本身的鲜香融为一体,居然意外的好吃。
花辞镜松开了扯着披风带子的手,接过那串烤肉,吃得津津有味。
真香,虽迟但到。
烤肉的小崽崽看着花辞镜能够接受这个味道,又切下来一大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蛇肉,用树叶包裹着递给她,而正在吃的某花来者不拒,一把接住,放到一旁。
无溟扯了一小块儿放到煤球旁边,这个时候才慢条斯理地吃剩下的烤的有点发黑的蛇肉,一边吃,一边想:出来历练真好啊,我就可以保护花花了。
不怪花辞镜这么害怕蟒蛇,毕竟是在现代,正常人可能除了动物园,很难见到这玩意儿,是个现代人都害怕。
其次就是,虽然花辞镜有修真花花的历练的记忆,但是她没有经历过,没有这种真实感,害怕是无可避免的,就当她也是第一次历练吧。
总而言之,下山历练的第一天,花辞镜就后悔了,她知道,这一条小小的蟒蛇,不过是普通修真者历练的开胃菜罢了,这才哪到哪。
月亮渐渐隐在了云后面,篝火依旧很旺,照亮了他们周围的一块儿。
花辞镜和无溟裹着毯子相依偎着,她轻轻地说:“崽啊,我们明天去有人的城里玩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