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子表情凝重,衣袖一挥,丢了三枚古朴的铜板在茶几上,看了看,皱眉。
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也凑近了看,看着一模一样的三枚普通铜板,也皱眉,看不大懂。
太衍子手一收一放,又重复丢了五次,六次皆为老阳(就是每次三枚铜板都是正面朝上的现象),每丢一次太衍子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六爻皆老阳,这……
“怎么啦,不是他!?果然不是他!”暴躁老五峪增一拍桌子,震得茶几抖三抖,两枚铜板滚了下去,“老子就说嘛!这么弱唧唧的怎么可能配得上静墟师妹!”
“也好,五十年后再选一个也没有什么的。”掌门放下揪胡须的手,一派遗世仙人的模样,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只有一个人没有没有参与讨论,他默默弯下腰去捡那两枚铜板,果不其然,地上两枚铜板也是正面朝上,明晃晃地嘲笑着他。
太衍子捡起铜板,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沉声说:“你们都错了,就是他,卦象显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是了。”
他现在很难受,平时五六十年都出不来一个老阳,今天就连续出来六个,
零点零零零零零三八一四七这近乎于零的概率都出来了,老天就差扯着他的耳朵,大吼:
啊嘞,没错,别怀疑了,花辞镜是对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你们的命中注定!
这句话出来以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五双眼睛炯炯有神地一齐看向太衍子,太衍子眯眼,看我干嘛,我只是丢个铜板,它们要这样,怪我咯?
“就这不男不女的小破鲛?!”这是绷不住的掌门。
“师兄别这么说,至少人家长得比较好看嘛!”这是和事佬衡阳。
“哎呀,人家还小,还没有到分化期,以后就强大了嘛!”这是偶尔温柔不那么暴躁的峪增。
“对对对,人家还没有到分化期呢,不过——万一他分化成女人怎么办?”这是偶尔正经的决明。
“其实,两个女子也不是不可以……”见房间里另外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姝婕立马弱弱收音。
房间里再次安静,掌门此时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了,毕竟,以前他一直拿花辞镜当女儿养,这颗老父亲的心啊!
太衍子僵硬地开始救场:“不如我们各回各峰,洗洗睡吧!”
“善,大善!”
下一刻,房间就只剩掌门和太衍子了,掌门瞥他一眼,目光含刀,语气不善:“你怎么还不走?”
太衍子淡定地拾起茶几上仅剩的一枚铜板,朝掌门微微颔首,像出了疾步之靴一般快速离去。
这个夜晚有人难以入眠,有人一夜无梦,有人做着美梦,还有人梦到了自己的过去。
二人相互依偎着睡着,当花辞镜在梦里撸着小布丁时,无溟梦到了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