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默默从储物戒里面拿出刚刚清点过的药膏,低着头一点点地给小崽崽涂上。手臂涂完,拉开衣襟,果然,脖子以下都是这样的伤口,有一道很长的锯齿形伤口从背部一直延伸到腰部,还在向外渗着血丝,一寸寸涂过,一边轻轻吹气,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让人心疼啊。
一滴眼泪泪不小心地滴到无溟的瘦削的背上,无溟狠狠一颤,她,哭了,
可是,她哭了,为什么我却觉得开心呢?
静默着涂完小崽崽上半身的药,把药膏递给无溟,声音微哑地开口,“剩下的你自己涂。”
怕心思敏感的小不点儿乱想,又补了一句:“师傅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能让别人摸你腰以下的部位,任何人,包括师傅也不行,还有你的胸口也是,除了你自己,别人都不可以碰,刚刚为师给你上药是意外!”
说罢,也不看小崽崽的表情,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某花到自己黑黝黝一片的主殿以后,抹了一把脸,淦,收了个徒弟,尽让人心疼,还给老子整出眼泪,亏了亏了!
稍微平复好心情以后,也没有心情泡澡了,施了个清洁术,摸索着上床了,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只好看着床幔发呆。
这时候,花辞镜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就着月光,看到了主殿屋顶垂下来一条一条的纱幔,凭着风微微摆动,看起来阴森恐怖,仿佛有阿飘拂在上面跟着摆动,
所以,修真小花想什么呢,这样装修真的好看吗?大半夜的吓死个人!
一把拉过被子捂住脑袋后,脑海里都是这是不是实心床,床底有什么?我的正上方是不是有东西?门口是不是有脚步声?外面是不是有别的东西?为什么我感觉有人扯我被子,我呼吸困难?
无溟第一天到这个地方,又一个人睡那么大一间房,肯定会害怕的,作为师傅,我有责任在她害怕的时候陪伴她!
花辞镜自我说服以后,立马起床,火急火燎地套上鞋,跑到小崽崽的殿里。却意外的发现这里还亮着,某不能说话的崽在弯腰把裤腿放下去,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耳朵小动物一样竖起来。
“咳咳,为师怕你第一次来不习惯,过来看看你,涂完药了吗?快过来躺着。”花辞镜蹬了鞋熟门熟路地躺到床上,还自觉滚到里侧,拍拍外侧的位置。
小崽崽点点头,慢悠悠地整理好衣服,爬到床上,抖开被某人一脚踢开的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花辞镜。
花辞镜:小盆友,你这个理解的小眼神儿怎么回事儿啊!?
抬手用一道灵力熄灭了两只蜡烛,花辞镜感受着旁边软乎乎的小崽崽,心里一下子就安宁了,心一安宁,她就想说话。
“崽啊,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听听,好不好呀?”花辞镜又想到无溟不会说话,就接着说,
“同意的话拉一下我的手,不同意就拉两下。”
意料之中,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花辞镜清清喉咙,开始酝酿。
“我要讲一个童话故事,唔,童话故事就是给小盆友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