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笑听了笑笑,颔首说道:“原来卫公子是受人之托来北梁解围的,可孤若是助你们太史国解围必然会遭到北燕的嫉恨,只怕他们会调转军队汹汹犯我啊!”
卫寒林不语,摆过头看着谢汉卿。
直盯得谢汉卿心中怪哉,暗咐:你看我干嘛?你都没主意难不成我会有?
但谢汉卿仍开口说道:“不才我有个办法,可以将士兵装扮成其他国家的军士,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梁王摇头:“这点小伎俩很容易就会被识破,北燕又不傻,与太史国距离最近的就是北梁,只消他们出现意外北燕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
卫寒林躬身一辑,恭敬着说道:“即是如此,那么寒林告辞了。”
谢汉卿听了眉宇一凛,心中大吃一惊!
他暗忖:不是吧?怎么这样你就要走了?才碰了个小小的钉子就放弃,这可不像卫寒林的做派啊!
他心中诡谲,乜着卫寒林。
卫寒林此时已经橐橐地走出了暖阁。
樊荣也跟着哀叹一声,说道:“启禀陛下,老臣身体不适,也告辞了。”
樊荣走出殿宇,心中余怒未消,气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在殿外,却被一张柔荑般修长的手扶住了。
卫寒林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樊老将军,您可是北梁的擎天白玉柱,万不可有事啊!”
樊荣嗟叹,失神般喃了一句,摇头说道:“孺子不可与谋也!”
卫寒林一手一个拉过两人,急匆匆走出王宫,压着嗓子突然对他二人说道:“你们没看到王宫的诡异吗?”
他的语气平淡随意,目光流转地看着二人。
两人怪异地看着卫寒林,眸中尽是迷惑不解。
卫寒林目露锋芒,说道:“陛下身边的老太监有问题,我一直看他的神情举止,很不对劲,所以我断定他极有可能是北燕的奸细。所以话也就不能再说下去了。”
樊荣心中一冷,自打年迈他便鲜有踏足宫中。
思忖了半晌,樊荣才终于点头,说道:“这个老太监过去并非侍奉陛下的,老夫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哎呀,我定是这些年太少来宫里,陛下身边多番变故我都不知啊!真是该死!”
卫寒林嘿然冷笑了下,说道:“只怕陛下如此害怕北燕,不敢出兵,坐以待毙都与这老太监有密不可分的干系!”
樊荣知他说的有理。
北梁宫廷大变,朝局翻覆,似要风云乍起,而自己却还在颐养天年,不觉心中垢块垒起。
他刚要询问,谢汉卿突然扶住他的手,后头看了看宫墙,说道:“我们莫要鬼祟地站在这里,以防隔墙有耳啊!”
这时,轩车透明的窗格浮现出一道人影的线条,正是魏知了。
卫寒林见了,唤她说道:“知了,快下车过来,将樊老将军搀扶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