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楂楂将一瓶酒,一份烧鸡塞给李牢头,声音又甜又糯,哄的李牢头开怀大笑。
“楂楂,替我谢过你娘亲啊。她酿的桃花醉可比酒馆里的还要好喝啊!你的事我家娘子已经跟我说了,人你带走吧,从这里直走,到头,再右拐,最里面的那个牢房就是了。喏,这是钥匙。”
“谢谢李叔,我保证完璧归赵。”
房楂楂一看事成了,将袖口处藏着的一袋银两快速的塞进李牢头手里。
李牢头先是一怔,随即会意,朗声大笑,“你这丫头啊!快去快去吧!”
“是!那楂楂就不打扰各位叔叔伯伯喝酒了。”
房楂楂将钥匙挂在腰带上,朝其他狱卒微微福身,便拎着手上的油纸包离去了。
这包里是两只油焖大鸡腿,是为申女主准备的,大错已经铸成,先用美食挽救一下形象,待日后再慢慢弥补吧。
房楂楂边走边想,偏她是个路痴,可一转二绕,就不知身处何地了。
这牢里阴气森森光线暗淡,房楂楂心下一急,慌不择路竟然转到一个死角落里了。
这里,只有一间牢房,与其他牢房用木头打造不同。
它用的竟是钢铁!
牢里关着一个人,他蜷缩着身体躺在稻草铺里,浑身脏污不堪,披头散发,看不出样貌和年龄。
房楂楂的直觉告诉她,走为上计!在她的记忆里,并不记得自己画过这么一个角色。
对于未知的事情,房楂楂选择敬而远之。
脚刚踏出一步,低头便注意了牢前的一只破碗,碗缺了好几个口子,满是污渍,这不应该是只用来吃饭的碗,哪怕里面的人是个囚犯。
房楂楂起了恻隐之心,蹲下身来,用怀里的手巾将碗仔细擦净,复在碗里放了一只大鸡腿。
做完这一切,才起身离开。
快到走廊尽头时,房楂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碗里,空空如也。
她会心一笑,摇摇头离开了。
转了半天,最后还是碰到了一位在巡逻的狱卒,得人家带路,才找到了申女主所在的牢房。
申伊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房楂楂心下大骇,赶紧进去把人扶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
“申女......姑娘,你还好吗?”
女主不愧是女主,人如其名,伊人多姿,肤白胜雪。
房楂楂唤了好一阵子,申伊雪依然不见苏醒。
不会是死了吧?
房楂楂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竟然进气少,出气多。
卧槽!女主,你别死啊!
李牢头帮房楂楂找了两个手下,将申伊雪抬回了染坊。
房楂楂走前将钥匙还给了李牢头,他随手掂了掂,像往常一样将其挂在腰带上。
谁也没注意到,那串钥匙竟已少了一把。
“闺女,你把她从牢里放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还把这个扫把星带到家里来了,还住你的房间睡你的床?”
房大娘看着一向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闺女,此刻正灰头土脸的在灶台前为申伊雪熬药,又心疼又生气。
“娘,你帮我把碗拿过来,药熬好了,我给伊雪送过去。”
“你干嘛对她那么好啊,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她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要和她做好朋友!”
房楂楂端着药,心满意足的去找申女主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