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笑道:“他们怎么敢提,说不准这毒术秘方就在他们手中,只是没人再敢用了,一旦再次出现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当年的兆华阳,本就是无辜的人,他以自己的性命暂时平息了一切,可是多年以后又换来了更大的报复。想想当时苏凝杀了多少人?他们一定会后怕。”
薛崇文赞同道:“现在一旦被人发现,这些账就都算在了他们的头上,不想被追杀,就老实销毁。”
施梵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四个人,心中颇感意外,没想到,经历了这一切,他们都长大了。
“兆华阳之死,说起来也是仙门的错,你们以后除祟追凶,一定要谨慎,不能鲁莽,不能被外界的声音迷惑。任人驱使的是傀儡,修仙之人永远不能忘记本心初衷。”
沈梦渔:“知道了。”
其余人:“谨遵掌门之命。”
沈梦渔:“额……谨遵掌门之命。”
施梵笑了笑,“你们不是要去除祟吗?”
风柒柒:“啊,对了,我们要去梧州,梦渔师姐,你去过梧州吗?”
施梵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去过梧州,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沈清欢。
沈梦渔挽着江晚歌的手,回头对施梵说:“掌门,我们能去梧州吗?”
施梵笑着点点头:“可以。”
沈梦渔看着站在母亲墓碑前的施梵,恍惚看见了沈清欢年轻时的样子,她好像和施梵一起看着自己女儿和心爱的人远走他乡。
“那爹你帮我告诉祖父祖母,我们改日再来看他们。”
施梵的笑突然定住了,他期待已久的这个称呼,仿佛一瞬间将他击碎。
“好不好?”
沈梦渔忽然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她拉着江晚歌的手,紧张的发抖。
算了,不该这么说的。
她硬着头皮,拉着江晚歌赶紧跑。
“好。”
江晚歌笑着看向沈梦渔纠结的脸,施梵的声音随着温暖的风吹进了沈梦渔的心里。
“早点儿回来。”
沈梦渔没有回答,她喉咙紧紧的,好像一说话就会疼的落泪。
江晚歌没有说话,他拉着沈梦渔的手,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风柒柒和薛崇文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风柒柒气呼呼的喊:“原来是你把我的额饰偷走了!害得我找了好久。”
薛崇文故作矜持道:“我是看你穿红色衣服还挺好看的……就……”
“那你喜欢就告诉我,干嘛偷呀。”
“那不叫偷,那叫拿,你要是问我要,我就还你了。”
“哦,还我。”
“不还。”
“你……还我!”
沈梦渔平复下心情,开口道:“去梧州,正好去看清月姨。”
江晚歌坏笑道:“不哭了?”
沈梦渔:“谁哭了?”
江晚歌心领神会的说起别,他指着远处的松野江,“你娘就是梦见松野江上群鱼翻腾,才给你起的——沈梦渔,这个名字吧?”
沈梦渔:“怎么就是松野江?万一是别也说不定。”
江晚歌坚定道:“一定是松野江,因为顺着它,就能到九天宫,而且你爹就在九天宫。”
沈梦渔突然一愣,她呆呆道:“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梦,我娘她只不过是把我爹的所在,偷偷藏在了我的名字里。”
江晚歌:“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觉得最可能的还是说我。”
沈梦渔有点儿懵:“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晚歌亲了亲沈梦渔的耳垂,笑着问:“鱼在哪里才能活?”
沈梦渔思索道:“水?湖泊,河海……江?”
“没错,是江。”
沈梦渔不服气道:“姓江的人多了,怎么就是你?”
江晚歌看着蜿蜒的江水,继续胡编乱造:“你想啊,江上的渔民什么时候才会唱歌?当然是辛苦了一天,傍晚时,满载而归才会唱起歌。”
沈梦渔半信半疑:“是这样没错……”
江晚歌:“那满载而归的是什么?”
沈梦渔自然而然道:“渔民当然是鱼啊。”
“哈哈哈哈哈,对,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