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自然听出了话中意思,只是她并没有因为周保的话而紧张或是慌乱,淡然道:“谢过公公。”
周保叹了口气:“快进去吧。”
说再多也是块木头,简直浪费口舌,谁叫他热心肠呢?
阿秋哪里知道周保在想什么,她只是微颔首示意,随后拧着食盒进了殿门。
红漆高门内,冰冷的铜器装饰,古色檀木书案,淡淡龙涎香燃起。
整个室内布局简单且整齐,规整的如同大殿的主任一般板正,不苟言笑。
阿秋手腕挎着食盒,踏入室内只堪堪看了一眼书案前的男人,便立即低下了头:“殿下。”
“嗯。”娄绪恒站在书案前正在写着字,漫不经心地回应了声。
阿秋将手腕上的食盒取下,双手捧上:“太子妃娘娘昨儿个做了蜜桃酒酿,命奴才给殿下送些过来尝尝鲜,娘娘说了这酒酿最好是冰镇一夜,遂今日食用口感是最佳。”
昨日温北茉确实一边吃着蜜桃酒酿,一边有说过蜜桃酒酿最好是冰镇一夜,至于什么时候口感最佳,全凭阿秋的自我推断。
娄绪恒何其聪明,一听便明白其中原委,心道:周保这个嘴碎的奴才。
不过,倒是今日口感最佳这句话貌似对他莫明的受用,以至于没有心思再去想周保嘴碎这件事。
他淡淡的点头:“呈上来吧。”不急不缓的回应,听似对食盒里的东西并不在意。
他依旧执着笔在宣纸上写画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