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好几天没有见到姚夏了,刘彻是真想她连连让人收拾了地方扶着她坐下孕中的女子多半的不大漂亮的面上浮斑身段也好不到哪里去,姚夏原先想盖些脂粉也被侍婢劝住了,说是对胎儿不好。
刘彻年少,又是第一回喜欢姑娘家没有寻常君王只爱好颜色的薄情,他见过姑母怀孕时的样子,知道怀孕是件辛苦的事情虽然不大熟稔,但还是有模有样地嘘寒问暖一时说姚夏衣衫薄了,一时又让端些饼饵果子来,没一会儿自己倒吃了大半盘。
有姚夏在一边看着,刘彻难得手快,只花了大半时辰就把一天份的奏牍批阅了个干净,虽然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奏牍上都只急急忙忙批了个阅准或不准他又怕姚夏坐久了腿疼收拾了奏牍就把她扶了起来。
“母后上回说怀孕的妇人不能久坐,坐的时间长了一定要站起来走走,坐辇车更是容易颠簸,我扶着你回去,也当是走一走路了。”
甘泉宫离这里倒是真不远,刘彻个头高,腿也比姚夏长了一截,他走一步,姚夏要走两步,没几步他就反应过来,步子放得慢慢的,脸颊上带着些喜悦的红晕,就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年,难得温声细语起来,跟她说着话。
“真不是我不想去见你,母后和祖母不肯让,非说我睡相不好,容易压着孩子,这叫什么事……”
姚夏抿着唇笑,“母后和祖母是怕你睡相不好?明明是怕你不睡。”
被自家皇后飞快地开了个车,刘彻脸颊绯红,瞪了她一眼,粗声道:“你撩拨朕!”
姚夏可不觉得自己这幅走样的容色能撩拨了谁,偏偏落在刘彻眼里就是默认,他哼了一声,说道:“我要去告诉祖母,她昨天还骂我来着,该让她知道知道,我们两个里不正经的是哪个!”
刘彻是真心委屈,明明胡闹的时候他才是落在下风的那个,那些个花花样式他都形容不出来,到了长辈面前,倒成了他带着她胡闹的了,偏偏以前还经常会有些补偿的,现在连甜头都没了,他昨天晚上做梦都在胡闹,湿了一裤子,倒也不怪彭意自以为得了信,变着花样想勾他和小娘子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