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染抬头,夜泉肆低头,两人的视线交汇。
莫名的让人回想到曾经在地铁上,两人似乎也是这样。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夜风中,夜泉肆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遇到你吗?”
白温染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为什么?”
夜泉肆弯腰,整个双目中满满的印着的都是白温染的模样。
低头,在她嫣红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夜泉肆破碎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一天分为哪两个阶段?”
白温染:“白天和黑夜?”
夜泉肆低低的笑出声,奖励性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嗯,染染真棒”
“那时间是怎么走的?”
白温染透过夜泉肆的,看向头顶的夜空,“从黑夜到白天?”
夜泉肆微微一愣,“也可以”
白温染皱眉,难道不是吗?
“那从白天到黑夜?”
夜泉肆双目中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浓了,“嗯,你知道就好”
白温染一脸茫然。
“知道什么?”
夜泉肆脸一黑,在她唇瓣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知道你迟早是会走向我的”
白温染撇撇嘴,从他身上坐直,不在理会他。
夜泉肆走过去,拉起白温染,放在自己腿上。
“你下去,这秋千经不住那么重”
夜泉肆抓住她的小手,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其实,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迟早都会相遇到一起”
你和我,注定是要相遇的!
白温染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侧目看向夜泉肆精致的毫无瑕疵的侧脸。
“肆,你知道吗?并不是只有太阳才会成为救赎,有时候黑夜,同样也会成为一个人的救赎”
你就是那抹把我拯救过来,用笨拙的黑暗守护着我,让我对这无聊的人生充满了一丝的期待的星光。
夜泉肆搂进白温染的腰,闭眼闻着白温染身上淡淡的清香。
“嗯,我知道,我也知道,并不是只有温柔才能够蛊惑人心,寒冷同样可以让人喜欢的移不开眼睛”
白温染疑惑的看着他,“你喜欢冬天?”
夜泉肆在她脸上亲了亲,嘶哑着声音道:“嗯,喜欢,尤其是下雪天,更喜欢”
下雪天啊!
白温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稍稍的推开像是没有骨头般倚靠在她身上的夜泉肆。
拉开他的衣领,伸手摸着他锁骨上面的牙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泉肆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起身,拉住她的手,朝着里面走去。
屋内,双方已经商定好了婚事。
只要等到黎辞身体恢复了,就可以过来商量订婚了。
几位老者也没有在少主多坐,事情商定好,就离开了。
反倒是夜泉肆这个没做什么的人死皮赖脸留了下来。
和夜泉肆里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白温染就回去了。
屋内,黎辞正一脸欣慰的看着白温染。
抬手,想要摸一摸白温染的头发,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千言万语凝聚在心口,最终也只化作了一句:“辛苦你了,孩子”
白温染在一旁坐下,“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去另一个地方吗?留在这里的哪个又是谁?”
黎辞轻叹一声,也没有过多的隐瞒。
在白献找到他们的时候,黎辞就知道白温染逃脱不了回来这里的命运。
可她还那么的小,黎辞实在是不放心,便悄悄的找了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一位老友。
那位老友,正是她离开狐域之前帮助牵线的夜霖。
夜霖的那位妻子,后来她在帝都也是见过的。
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便也知道了她的一些能力。
比如能够占卜。
她拜托对方给白温染占卜一下。
得到的结果就是,如果白温染真的跟随着回道狐域,那她今后的一生将会在水深火热之中。
并且,还有早夭的倾向。
对于这种结果,黎辞坚决不肯让白温染回去。
只是,对方说,回到狐域这里是白温染避免不了的。
如果想要避免白温染走上这条道路,那所以的一切因果都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她种下了什么样的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果,那首先需要的就是化解之前种下的因。
当时黎辞唯一想到的就是现在海域的国王。
她的逃婚,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要她再次回到那个火坑,面对那个疯子般人,她办不到。
同样的,她也忍受不了让白温染去承受本来属于她承担的后果。
哀求着对方告诉她解决之法。
对方看在之前黎辞帮助她和夜霖,以及两人相处的还不错的情谊上便给出了她一个应对之法。
那就是把白温染尽可能的送到远离这个世界的地方,让她在另一个地方韬光养晦,掌握可以对抗一切的能力后,再回归到这里。
当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时,那所有将会发生的一切都能够得到解决之法。
前提是,她不能够被找到。
同样的,对于她的身份和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能够产生怀疑。
要让她有一种本来就是属于她所在的哪个地方的归属感。这样,她才能够更好的接受一切,也才能够更好的成长。
至于这个地方,对方并没有告诉黎辞。
只是说,这需要他们自己寻找,她也没有办法。
黎辞把这件事告诉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听后,只是让她去做她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关于白温染的去处,他自有安排。
对于白老爷子的话,黎辞还是很相信。
这位看似和普通的老人家没什么区别,但遇到事情时,那手段和人脉,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过的。
黎辞并没有等很久,白老爷子就告诉她,已经找到办法了。
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这人精通七经八怪,还会不少的法术。
本来以为是糊弄人的,却没有想到,倒是真的有几分能耐。
那是一个下雪天,天空中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下来。
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
一辆车低调的朝着郊区外行驶过去。
一直来到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前,车子才停下。
车上走下来一位老人,身后跟随的是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
很快,三人进入到茅草屋中,身影也在一瞬间消失在苍茫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