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和：？

“这就是第一学院吗？”离痕摸了摸广场中心三米高的大雕像。

“墨伊学院出来的就不要秀了。”宁清和此话一出三个人沉默了。

“我觉得咱俩拉低了平均智商。”瞳沧桑。

“看破不说破。”

“音乐楼在那边。”念旧城敲了敲指示牌。

指示牌指向了右侧，美术楼体育馆什么的也在那边，妥妥的艺术厅。

绕了一圈绿化后，正逢学生下课时间，女生为主的人流抱着颜料画板，让原本不宽的路，更窄了。

穿出人群，宁清和刚松了口气，右侧就被人撞上了，五彩斑斓的颜料染了她胳膊，也幸好她躲得快，避免了全身遭遇不测的尴尬。

“抱歉。”是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慌乱地翻出一包纸给她擦。

宁清和侧身避开，灵活地抽走他手里的纸，淡定地给自己擦拭。

“啊……”男生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事了，我先走了。”

“那个……”男生目光炯炯，“加个好友吧，我可以赔你……”

“这个搭讪方式略显老套。”离痕拍掉他伸过来的手。

“确实。”念旧城站在宁清和另一侧。

“有什么好赔的，直接转钱吧。”沐长歌越过她脑袋摊手。

没有跟上的瞳：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男生说不出什么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宁清和，抱着画材跑了。

“我怀疑你们有损我的形象。”

“多好的小说般的情节啊。”离痕无辜。

“那是众多男配，不是众多好兄弟。”

“好的兄弟，赶紧走吧。”沐长歌不介意顺势捉弄她一下。

“沐老板你越来越跳了。”宁清和叹气，“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搭讪这么尴尬。”

她扯了扯沾满颜料的外套：“一会去洗一洗吧。”

“那你还能穿吗？”

宁清和伸手：“好兄弟，外套给我找一件。”

离痕“噗嗤”笑了一声，以前他只备了男装，现在也会存有几件女装。

宁清和举着这件花外套，开始怀疑离痕的审美。

“这可不是我买的——”离痕推脱，“是你疯人院的好朋友给的。”

“叶柠？”

“哎呀这么好猜？”

尚在南浔苑喝茶的叶柠背后一凉。

拐角处，撞了他的男生收起了腼腆的模样，神情冷漠地跟别人打电话：“失败了，她换衣服了。”

宁清和在洗手间想洗掉颜料，发现怎么搓都搓不掉。

“不应该啊。”念旧城摸了摸颜料触感，“明明他们画材是水粉的，他这个，是丙烯，洗不掉。”

“所以搭讪是假的咯？”

“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失望的样子？”

“体谅一下快十八年的单身狗。”宁清和不洗了，又不敢直接丢学校里，还是离痕帮着她晾在百物袋。

“这颜料也没毒，给她沾上有什么用吗？”瞳看了半天。

离痕喃喃：“是哦……也就大红色比较亮眼……”

“亮眼。”沐长歌和念旧城同时出声，念旧城继续道，“所以在人群里好找。”

“他们想制造一场混乱，并且在人群里找我？”

“然后悄无声息敲晕带走？”

“这个修饰词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