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倾拿着帕子瞧了她一眼,拨了拨盘子里的杨梅笑着开了口“那自然是,一个朝三暮四的狗东西怎能与将军相提并论”
见人愣了下,她又极嚣张的勾了勾粉唇“像我这般貌美的,天下少见,我那夫君可喜欢得紧,想必娘娘是对将军不怎么了解才会胡言乱语的吧”
“但说来也是,就娘娘这像貌,令姐想必也算不上上乘,自是体会不到我这种被夫君娇宠着的感觉的。”
“娘娘日后还是多保养保养,好好练练大漠谣省得以后一脸傻样的四处同别人说些胡话”
她面上带笑说得极轻巧,眼神却似利剑般锋利扎得人心口疼。
要是往日遇上这种人,陆华倾倒是愿意柔柔弱弱的与她演上两场戏的,但这几日她心情极差压根儿没心情看人装恙,便直接了当的开了口。
毕竟,有人上赶着上来找骂,没理由不成全她。
“娘娘说是吗?”说着她还冲颖公主挑了挑眉,语气跋扈至极。
令人意外的是被绕进一个大坑里,颖月也只是惊讶了几秒,嘴角微抽了抽后便重新笑着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是”
只是那口气中的迟顿与抽搐的红唇,让人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甘心。
两人虽说话里刀光尽现,但脸上皆是带着笑的,让旁人看了还以为她俩是什么闺中蜜友。
陆华缇让侍女搀着从花坛那儿过来,见状眉头一皱,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将军上月才遇了袭,是不是东蚩人做的还不可知,陆华倾现下就与这女人交好,可对得住洛将军?
她眉头一皱,便大步走了过去。
见成功让人吃了瘪,陆华倾也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自个儿笑了笑又施施然的起身走了。
刚走到亭口那儿就和陆华缇遇上了,她俩对视一眼顿了顿便背对而去。
陆华缇本想上来瞧瞧她们是在说什么,要是能从中抓住陆华倾的错处就更好不过了。可那贱婢一见她来就走,连礼都不行,真是嚣张得不行。
她恶狠狠的瞪着华倾离去,觉得心口又堵得慌了。
哼了声,刚甩袖要走便见那极善争宠的东蚩女靠在那儿眼也不眨的瞧着自己
“公主可想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
颖月摸了摸金钗“是与洛将军有关”
走出御花园,陆华倾心情复杂的回头望了眼高耸的亭顶。
还歌姬,还尝了荤腥!!连吻都没几次,哪里来的荤腥嘛!!!
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货色就想来策反,果真与那脑子缺根弦的川芷别无二致。
她扇着团扇啧了啧,摇头晃脑的,吵架赢了也不开心,甚至想着自家将军的纯良还有点郁闷。
宛竹看不明白公主的心路历程,只得开解着人一路聊回宫里去了。
主仆俩还未走到偏殿,那边沈千百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公公何事这般急切啊?”陆华倾定了定心,还是那个矝贵的公主。
“三公主…公主,嘉清来信了,是洛…”他涨红了脸,一句话还未说完陆华倾便拎着裙子撇下他俩,也不管什么公主仪态了,直接奔着宫门飞驰而去。
嘉清府?离云南不远,肯定是将军来的信。
她边跑边笑,迎着日头明艳又灿烂,看呆了沿途不少人。
他们瞧着一愣,原来…三公主如此貌美啊?
接过封存妥当的包裹和信件,陆华倾是掩都掩不住的兴奋。
她像寻着坚果似的冬鼠一样一路抱着宝贝回了宫,嘴角的笑就一直没停过。
那包裹里是个古朴却精巧的盒子,华倾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便见着了里面满满当当的一整盒糖。
这糖果儿不是她平日里常吃的那种红色玫瑰糖,而是种白色的细细小小的糖果,想必是嘉清的特产。
她轻轻拿了颗丢进嘴里,清清香香的,很是好吃,就像是晨间在将军身上闻过的味道。
思及此,她不自知的笑了一边化着糖一边拆开了信封。
令人不解的是这诺大的白纸,通篇只写了两句话——
“臣请公主安,
小心用膳,切莫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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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倾前前后后的翻了几遍,见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直接仰天一哼抑郁了起来。
但随即又想起将军军/务繁忙还时刻记挂着自己,搞不好还因为写信又红透了脸颊便噗嗤一乐,化郁为喜。
她在榻上坐着,连信都看完了宛竹与沈千百才回来。
他俩站在门外,见公主一脸冷静,眸子里似乎还疑惑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慢,心下一无语,干脆转身白眼一翻直接坐在地上等歇够了再进去。
陆华倾原来还有点激动,现下见着了沈千百才反应过来,便想了想平静的将信都收了重新扬起笑走了出去
“沈公公,父皇可在上书房?我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