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可不会骗人，先吃点东西吧？”余一凡拿起桌上剩下的面包和水递给了女人。

女人颤巍巍接过，待余一凡逐渐退出房间后也开始大口呜咽起来。

许久，女人吃完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余一凡。

“呀！”女人身体下意识向后弹起。

“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呐，这样看来你也会说话嘛！”余一凡打趣般说道。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关掉……”女人口中慢慢突出来两个字。

“啊？什么？”

“把灯关掉，还有门窗。”

“把灯换掉？”

女人见余一凡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起身，快速的关掉了门窗和灯，然后回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余一凡想说话却被这女人捂住了嘴巴。

刚想发作的他看见女人用手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还示意余一凡仔细听。

沙沙……

远处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夜晚的沙土被它的脚步扬起，听着声音仿佛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几十个？上百个？甚至是上千个人？

余一凡越听越觉得诡异，明明自己这边刚才出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看见，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广袤的沙地上能冒出这么多人？

不对，这脚步声虽然密集快速却并没有什么力道，反而像是一根根高跷在踩踏着沙地。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人！

余一凡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原来世界，在这脑叶公司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而现在在房车外面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一个异想体。

望着女人惊恐的脸，余一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自己才刚有一点点战斗力，他可不想这么作死，而且这声音的压迫力让余一凡没有一丝走出房车的欲望。

于是乎，两人就这么默默等待着，等到那声音终于消失时，余一凡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没有开灯，余一凡小心地试探道：“走了吗？”

“走了，但夜晚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还有可能再回来，所以你还是少说点话会比较好。”黑暗中，女人默默地瞪了余一凡一眼，那意思仿佛就像余一凡拖了她的后腿。

“不是，你觉得我打不过它？”余一凡一下就不乐意了，你刚刚才被我救了，现在还看不起我？有没有搞错？

“别较真，那是清道夫，高阶收尾人都不会想招惹的存在，只会在夜间行动，无穷无尽，只要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别招惹它。”

“这就是清道夫？”余一凡听后日有所思。

如果按照脑叶公司里面的设定，自己一个一级员工的确打不过这东西。

“那收尾人又是什么？”

“蛤？你是哪里的人？废墟里面出来的吗？”女人好像有些无语。

“嗯，我最近失忆了，总之你先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吧，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再次竖起耳朵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是来自巢的居民玛丽娅，之前乘坐公司的列车故障导致突然出现在郊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