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侯小姐与诸多贵公子暧昧不清,风评极差,前些时日在国子监内与男子私会被逮个正着,这等私生活不检点的女子,她不用来宰杀献祭更待何时?
一想到狠狠甩了侯默宁一个耳光能够捧高宋淑瑾间接替沐贵妃效力,顺带露一回脸,崔红袖就觉得这一次冒险值了,“我是初入京城,那又如何?”
枣红马上的丽人收回目光,素手轻拂马脖子上的鬃毛,叹息一声,“那就对了,怪不得自不量力幻想着扒高踩低借此博得主子欢心。”顿了顿,凛然的目光忽地落在宋淑谨的脸上,凉凉道:“莫不是经了她的提醒,以为可以拿我开刀?”
崔红袖没有想到,一介靠姿色取悦男人的花瓶,脑子转的如此快?竟然直接将此事与宋三小姐联系起来,虽然确是如此,可她断然没有将宋三小姐推到风头浪尖的道理。
奈何,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宋淑谨已然撇清关系,“侯小姐说笑了,分明是崔小姐提醒你守规矩,怎么就是我在背后撺掇?虽然平日里我与你不对付,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往我身上泼脏水,对吧?”
果然两人之间仇怨很深,宋淑瑾都一再撇清关系,崔红袖哪敢让她替自己背锅,再无疑虑立马站出来破口大骂力表忠心,“这么多皇亲贵胄、世家大族的马车依次排队接受检查,侯默宁,凭什么你不知廉耻插队优先?人也不小了,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怎么竟连规矩都学不会,也不怕将来娶你的婆家受了你的连累遭人诟病。”
‘嗤’地一声,华西门外,但凡听见这话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哪个几啦旮旯里冒出来的乡巴佬,竟敢训斥侯默宁?
京城里但凡见过世面的,有哪个不知道侯默宁就外表生得一副娇滴滴小白花的模样,实则内里是朵霸王花,浑身带刺儿,可以将人扎得千疮百孔直冒血窟窿。
更可怕的是,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可以从华西宫门排到成贤街。
捅完马蜂窝,崔红袖这是宫门还没进,打算躺着回崔府?
果不其然,鞭子破空,‘咻’地一声犹如毒蛇吐信抽在崔红袖的肩膀处炸裂开来,顿时皮开肉绽血染白裙。
被这鞭子抽得七荤八素的崔红袖早已趴伏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胆敢当众辱骂我表妹,你是活腻了?”手持长鞭的郧国公世子周贺衍勃然大怒,一鞭子下去不解恨,待甩出第二鞭,却听见侯默宁不愠不怒地制止道:“衍哥哥,你一个男人当众对个弱质女流抽鞭子,待传出去不实的流言蜚语,还要祁阳长公主与郧国公的脸往哪放?”
听表妹话的乖宝宝周贺衍,第二鞭终是狠狠抽打在青石地砖上,尖利的碎石溅得崔红袖满脸都是,瞬间磨破娇嫩的肌肤留下数道血痕。
他可顾不上崔红袖吃痛得咿呀乱叫的丑样,只觉得心底一团火灼得他分外难受,“我管不了那么多!她辱骂表妹,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损害表妹清誉,我断然不能轻饶了她!”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围观群众,无不啧啧两声,小声嘀咕,表达内心的不可置信……
“侯默宁还有清誉可言?”
“可不是,平日里和男人勾勾搭搭,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相好!真是怪不要脸的贱人!”
“欸,欸,怎么说话的!侯小姐何时有过相好?国子监一事京兆尹不是调查的清清楚楚,吕馨兰都都被贬为庶人流放潮州,吕家也备受牵连,难道还不能够证明侯小姐的清白?”
“那……那也不能证明她没相好呀。”
“你们这些女人当真是强词夺理,空口白牙!我看是嫉妒侯小姐人缘好心地善良,博得那么多贵公子的喜爱,这才红眼病故意诋毁侯小姐!”
“你说什么?就你这种男人,我倒要看看,将来会有哪个女子会嫁给你!”
“我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你这种妒妇入门!”
围观群众吵得热火朝天,姑娘们恨不得将侯默宁往死里诋毁,与之相反倾慕欣赏侯默宁的男子们无不替她辩解。
一时间华西门外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