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丞相府大小姐,真不是吃素的!
她不是闻名京城的才女吗?
怎么脾气这般暴躁?
两名好事者气得浑身哆嗦,瞬间吓傻呆泄痛哭流涕,想如财狼扑过去咬死侯默宁,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侯默宁先发制人出声打断,“你们自然可以将此事闹大,只是承担的后果得想清楚,入学考核的名额都不要了?若是真有骨气,就同我在老师面前论理,再阐述一下你们是如何挑衅栽赃于我。”
唇瓣微启的好事者动了动嘴皮子,却始终没吭一声,再三权衡下,这个哑巴亏怕是吃定了,为今之计只得忍气吞声,毕竟她们挑事在前,事情真闹大依侯默宁的家世背景,准让她们没有好果子吃。
不甘心的好事者甩袖愤然离去前还不忘逞点口舌之利,“你给我们等着!”
大获全胜的侯默宁显得越发张狂,插着腰叫唤道:“本小姐在这等着你们,记得回来。”眼瞅着好事者不见踪影,一众看客缩了缩脑袋干巴巴笑了声彻底退散,她终于禁不住嘀咕咒骂,“本小姐作画需要你们指手画脚?当我是软柿子好捏?要我自证清白,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大理寺卿还是刑部主司?不要脸!”
吕馨兰人情世故再迟钝也明白闯下祸事,侯默宁还没向她讨个说法,人已泪眼汪汪抽泣两声自惭形秽道:“侯姐姐,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我就是个扫把星,总是给人添乱。她们虽然都是坏人,可侯姐姐你先动的手,若是被老师知道取消你的考试资格,那该怎么办?”
呵……
瞧瞧这幅委屈似小媳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看见这一幕定以为是侯默宁欺负人。
除了哭哭啼啼,她还会什么?
侯默宁就不明白,这朵小白莲是真迟钝,还是隐藏太深自己无法窥视透彻,尚且来不及发作质问,忽闻一道熟悉的嗓音插足进来,“既然吕四小姐觉得对不起宁宁心中有愧,不妨面壁思过,如果觉得这个提议不够真诚,你还可以在即将提交的画作中表达道歉之意,如此诚意,想必宁宁对你的气恼,也就能够释然。”
真毒,恨不得拍手叫绝的侯默宁瞬间敛了容,扮起纯真白莲花,立马搭腔替吕馨兰开脱罪名,“吕四小姐也是无心之失,不过是好心办坏事罢了,越哥哥你就不要责怪她了。”
楚越安抚似的在侯默宁的发鬓上拍了拍,颇为感慨,“你呀,就是太过于心善,虽然你给了吕四小姐台阶下,可她心地实诚必定不会接受。你越是宽容,她越是无地自容,如今不在画中表达道歉之意,势必会愧疚的不能入眠。”
“是这样的吗?”十分震惊的侯默宁,眨巴着懵懂无辜的眼眸直勾勾地瞅着吕馨兰,怜悯里透着一丝遗憾,“既然吕四小姐非要在画作中表达道歉之意才能释怀,那我也不再拦着,你就安心地画吧,我观完画后,必定接受你诚挚的道歉。”
瞧瞧这双簧唱的多么委婉动情,不熟悉的人定然以为他们有多了解吕馨兰的为人。
如若不仔细思量,根本无法发现两人是挖了个坑踹人往下跳。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逼迫人在现场考核的画作中阐明道歉之意,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在诸位老师与莘莘学子面前丢尽颜面!”作为当事人的吕馨兰,本该怼回此话方才显得合情合理,可现实是,迟钝心善的闯祸精真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