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克希雅一脸正直,如此提议。
“……不,这就算了吧。”
阿尔托利斯哭笑不得,虽然他也完全不在意骑士们都是谁的儿子,但是,国王总觉得王妹描述的那个未来就很可怕。
“你是不是傻?”阿莉克希雅鄙视他,“有人替我干活,我不就轻松了么。”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啊,阿莉克希雅,我觉得我被冒犯到了,快重说一次!”
“切,就凭你也想说教我——阿尔托利斯你想干嘛?!”
阿尔托利斯揉乱了妹妹的额发,感到糟心不已,她的兄弟永远是第一个被压榨去干活的人。
“你这混蛋又仗着身高乱来,砍了你的腿啊!!”
阿莉克希雅抬起了手,想要殴打自己的兄弟。
理所当然,本次争执也仍旧是以阿莉克希雅的胜利作为结束。
阿格规文沉沉地叹了口气。
为了不列颠的延续,谁做王都好,那种事根本就无所谓,但比起摩根,两位亚瑟王显然更合适。
因为他们心意相通,互相了解,平等地注视着所有人。
辅佐官拒绝过一次女王的邀约,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能收到她的邀请。
在那之后,女王每年心血来潮想喝酒赏月上屋顶的时候,她都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居多,但不常也会有人陪同她喝一杯,有时是国王,偶尔是高文,不时又是凯。
卡美洛特的辅佐官抱着配剑,默默地守卫在廊柱后面,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她的身姿过于耀眼夺目,那道凛然无畏的光刺伤了阿格规文的眼睛,使他无法直视光明。
倘若无法获得她的信赖,那一定是无可救药的卑劣之人吧。
他这样阴暗的男人,又如何得以靠近太阳呢。
可是他如此小心翼翼、从不接近,却又有人肆意践踏,玩弄她的遗体。
那正是圆桌无法修复的裂痕。
阿格规文脸色僵硬了一下,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但它转瞬即逝,快得近乎是错觉,就连国王都没能注意到。
男人这才面不改色、但又近乎生硬地开口说:“……我并不清楚,无法回答您的提问,实在抱歉。”
“真是难得,竟然会听到你这样不确定的说法。”阿尔托利斯笑了一下,脸色似乎有些疲惫。
“我很抱歉,王。”
“你就是太认真了些,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不必这么拘谨。”阿尔托利斯的脸上浮现出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摩根是他的王姐,却也是阿格规文的母亲。
血亲相残,本就是一件憾事。
不列颠营地中发生了什么,森林中的源初等人自然不得而知。
“前辈。”
“嗯?”源初双手叉腰,表情不爽地看着眼前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感觉自己正义的双手正在蠢蠢欲动,“怎么了?”
“我的灵基告诉我,这位高文先生是可以信任的人。”
小姑娘沉浸在轻松的情绪里,加拉哈德的灵基一直在沉默地诉说着。
“行吧。”源初无所谓地开口,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但不管你是谁,想要过我这关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