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延汗颜,跟阿诺比起来,她的野外生存技能也太差了,居然有这么多可以随手利用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单延忽然想起什么发出惊叹,“我以为你用的是弓箭一类的,这么说你是徒手扔的那根棍子过来?”还特么正好插中要害,一招毙命!
当时他不可能离的很近,不然单延肯定能发现他,这么说他是远距离直接投射,那种猛兽居然一下就被他杀死,这一身雕塑一样的肌肉真不是白长的,跟健身房里那些死肌肉可真不是一个概念啊。
“希达尔的山上也有很多野兽,希达尔的男人们都会打猎。”
“可你还是算其中的高手吧!”她虽瘦,可是168公分的身高摆在那里,也有接近100斤的重量,第一次见面那晚阿诺抱着她就跟抱团轻飘飘棉花似的,跑地能比平常没负重的人还快几倍,真是骨骼清奇。
要不是他还跟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单延简直怀疑是不是希达尔岛上的人有什么神秘力量,或者特异功能呢。
“希达尔的男人从小都要学很多技能,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很久以前是为了抵御外族入侵,要练习很多本领,尤其是继承者,要求更加严厉,要从早上很早练到太阳下山,后来不需要抵御入侵,祖母还是要求男孩儿必须练习。”
怪不得阿诺这么厉害,天赋加上勤奋,可不是无敌么。
“那你母亲?”
“我母亲是例外。”想起母亲,阿诺脸上浮现出崇拜的神情。“她是独女,从小被当成继承者培养的。外婆说她是难得的聪明,身手敏捷,天赋异禀。”
“比你还厉害?”
“母亲比我厉害得多,只是十年前,她和父亲一同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阿诺垂下眼眸。
比阿诺还厉害,单延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十年前那阿诺不是才只有八岁么,那么小就没了父母一定很难过,察觉他有些低落的情绪,单延快速转移他的注意力,拿起架子上的鱼边吃逗弄他。
看单延吃的开心,阿诺递来用海螺壳装的水,单延喝下,居然是热的,水里也没有泥沙。她鼻子一抽,想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吃的找不到,水找不到,连火也不会生,一下子就心酸的不行。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二岁上大学第一次离家一个人生活那时,没人关心没人理,也自己一个人咬着牙挺过来了,记得那时候住在外面一个人租房子住,有天忽然下大雨,那窗子飘了好多雨水进来,单延想了好多办法使了好大劲都没把它关上,窗户年限久了,都是锈蚀很难拉得动,正好妈妈打电话来,她对着电话哭地好伤心,这是对着最亲近的人才能流露出的情感。
“老婆,你怎么不吃了。”阿诺觉出单延的异样。放下正在翻转的鱼,吻上了单延的眼睛,鼻子,嘴角,慢慢的,轻轻地吻着,极尽温柔。
“要是没有你,我就死了。”单延耸了耸小巧的鼻,鼻头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红。
希达尔岛上族人平均寿命都在八十多岁,岛上还有好些九十上百岁的老人,阿诺对死这个字从不敏感。就连父母,阿诺也认为他们肯定还在某个地方开开心心的活着。
“不准说这个字!”
“突然发现你的汉语进步好快啊,比之前的口音流畅不少,才不过几天而已啊。”单延注意到阿诺跟她说话时口音都不像前几天那样奇怪了,几乎就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会说的,只是父亲不在之后就很少说了,最近说的多了,就越来越流畅。”
火光照耀,气氛暧昧,阿诺吻着吻着便来到她光裸莹润的肩头,她颤抖的手可怜兮兮的拉住身上覆盖的毛皮。。
等等,她还发着烧呢,阿诺在那方面的精力好的在她没事的时候都有些难以招架,更不要说生着病了,况且在这个荒岛上也没有应有的防护措施。
单延扶正他还要继续往下的头,“阿诺,现在不可以。”
阿诺很是委屈,“为什么。”
“因为…因为发烧不可以做这种事,会烧的更厉害的。”她始终还是不太好意思。
“那等好了我们就可以了么!”配上无比期待的眼神。
单延满头黑线,这小破孩!不过还算单纯好哄。
“你这个火?是怎么升起来的?钻木取火?”火和水是生命之源,这次单延是有切身体会。
“用这个。”阿诺眼里浮上一层笑意,从角落里拿出一小片厚玻璃。
“这个又是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像宝藏一样的变出来,阿诺是她的哆啦a梦么。
“岸边捡来的,砸碎用瓶底的这块一直对着太阳火就来了。”
竟然是初中就学过的聚光生火原理!还有这么偏僻不知道是哪里的岛居然也会有这种垃圾的存在,海洋环境的保护真是好重要啊,不过眼下这个小垃圾可是救了他们。
“这个是谁教你的?”单延仔细端详着那片玻璃,这个可是他们的宝物。
“生火的方法有几百种,这种方法父亲曾教我的,小时候他常常带我用来烧蚂蚁玩。”
单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个采访,那记者问女明星,要是到了荒岛只能带一样东西选择带什么。
当时单延以为女星会回答口红之类的,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回答带男朋友。
主持人问她为什么。
那女星回答,因为带了男朋友什么都有了啊。
单延当时一笑置之,甚至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对比下自己的处境,可不是有了阿诺什么都有了么。
吃的,喝的,睡的,穿的,还能帮她抵挡蛇鼠和野兽。
好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