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劲松将里面的东西往赵灵蝉怀里塞,一边塞一边说:“这些都是我从国外给你和你姐姐带回来的礼物,当初在视频里问你想要些什么,你半天不吭声,我就自己帮你选了,每样都有两份,你一份,娇娇一份。” 也许是因为舒劲松是吃货,这里面大多都是糕点食物,还有一些工艺品,最后剩下的就是两套化妆品,赵灵蝉看了看牌子,是赵灵娇上辈子常用的那个。应该是赵灵娇让舅舅带的,而舅舅本着不偏心的原则,顺手给她也带了一套。 赵灵蝉抱着一大堆东西,怀里都塞不下了,佣人体贴地给她拿来了篮子,将东西一样样放到篮子里。 “舅舅,谢谢你!”她感激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过这些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女孩子的东西实在太难买了!下次我再出去,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和我说,不然舅舅实在真不出来啊!” “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赵灵蝉说,“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舒劲松颔首,又问:“这两年在家里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我们蝉蝉,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舅舅,舅舅帮你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听了这话,赵灵蝉拉住舒劲松,轻声道:“舅舅,我想和你说件事情。”说着,就把他往二楼啦,佣人忙提着好几个篮子跟了上去。 让佣人把篮子放好,赵灵蝉便将她们遣了出去。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舒劲松觉得很是有趣,不由调侃道:“这么神神秘秘的,是要干什么?要告诉舅舅惊天大秘密吗?” 赵灵蝉原本轻松自在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舅舅,我拉你上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说来听听,舅舅一定满足你。”舒劲松的神情还是那般,他认为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拜托的事必然也就那几样。 “这件事情太可怕了……”她坐在舒劲松对面,满脸的惶恐,“我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谁能够帮助我……舅舅你回来了,我就只能想到舅舅你了……” 听到这儿,舒劲松忽的也严肃迎来,直觉侄女说的这事,怕是不是寻常小事,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想要陷害爸爸。”赵灵蝉说,“刘正德要陷害爸爸!” 舒劲松一愣。 赵灵蝉又说:“我意外听到了刘正德的计划,他策划车祸要谋杀爸爸夺取公司!我和爸爸说了,可是爸爸不相信……那天我想办法让爸爸陪我没有去赴约,摆脱了那场车祸……可是我不能老是让爸爸陪我,如果刘正德下次再下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舒劲松原以为她想拜托的事情不过是青春少女的普通事情,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可是听了后续,他的后背直发凉,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种事! “蝉蝉,你确定吗?”舒劲松问,声音不同之前,也严肃了许多。 “我亲耳听见的!那天晚上我想给爸爸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他,就去公司等他,却不想爸爸和客户出去应酬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依旧把刘正德当好叔叔,就去他的办公室找他,他正好在打电话,我就听到了!他的话好恶毒,当时我好想冲出去打他,可是我很懦弱,我不敢……我怕他杀了我……” 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赵灵蝉不停地抽泣着,手不停地擦眼泪,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茫然。 她拉住舒劲松的袖子:“我和爸爸说了,爸爸不相信,说我胡说八道,因为刘正德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相信刘正德会这样做,他觉得我在说谎。” 舒劲松的剑眉拧起,他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赵灵蝉抿唇,低垂着脑袋,肩膀也无力地耸着,绝望将她笼罩着,“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切明明都是真的,可是爸爸不相信我,不相信刘正德是坏人!万一以后刘正德得逞了我该怎么办啊?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如果现在连爸爸也离开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听到赵灵蝉提起妈妈,舒劲松的眼神登时沉了下去。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手按着赵灵蝉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埋入自己的怀里:“蝉蝉不哭,也不要怕,姐夫不相信你,舅舅相信你啊,你也知道舅舅是爱你的,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舅舅也会想方设法将它弄下来送给你。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担心,舅舅帮你去查,从各种渠道弄到证据,到时候有了真相,你爸爸还会相信那个刘正德那只白眼狼吗?” 赵灵蝉趴在他的怀里哭的伤心,眼泪不是假的,她是真的伤心。受的委屈在瞬间尽数涌来,舅舅的怀抱和父亲的怀抱是一样的,如同安全的避风港。 舒劲松宠溺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叹息了声:“蝉蝉,你这个大傻瓜。怎么不早点说呢?我那时候人虽然在国外,可是通讯方式都留给了你,但只要你和我说,即便舅舅再忙,也会想方设法帮你忙的。” 鼻子已经够酸的鼻子再度一酸,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最终汇成一句话:“舅舅,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无条件地相信我!” 她的小脸哭成一团糟,舒劲松弯着腰将她的脸抬起来,手指不停地给她擦眼泪,眼里盛满了担忧与心疼,嘴里不停地哄着。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赵灵蝉娇嫩的肌肤,传来阵阵细微的疼痛,可是赵灵蝉却没有推开,她迷恋这种温柔。 “舅舅。”她哽咽着问,“你喜欢赌/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