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湘的怀里动了动,萧季白轻声嘟囔着,“等安顿好了他们,天已经微亮了,我这几日都没睡好,还想再睡一会。”
萧季白还要继续睡,徐子湘自然得陪着,不能先起。
像哄孩子一样把萧季白抱在怀里,徐子湘脸上洋溢着微笑,“只能再睡一小会,不然会错过了念经的时辰。”
“嗯听你的。”
在寺庙这些年里,萧季白看的佛经不少,可真正入他心的,没有一本,毕竟他没有放下屠刀、六根也不清净、七情六欲也都在。
卯时的时候,丫环来报有贵客到了。
在经房刚盘腿坐下的萧季白自是没有理会,只能徐子湘一人去接。
原先还高翘着腿活动筋骨的徐子湘在听到来人的名字后立马回房换了身朴素的衣裳,随意梳了下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盘发。
徐子湘这边刚出现就见贵客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轻嘲了一声,“呵,朕当是什么人能让朕的亲弟弟入了凡世,原来只是一普通下等的姑娘……朕让人查过,在被判入官娼的人名里,并没有徐子湘这三个字,不知秦姑娘是怎么入得官娼!”
徐子湘没有先回话,她先给皇上行了礼,“见过皇上。”
徐子湘的不急不燥,气的皇上上前差点掐住她的脖子,“皇上。”
萧季白及时出现,吓退了皇上欲伸出来的右手。
走到皇上面前,萧季白双手合十行礼,“贫僧无世见过皇上。”
“十四弟跟朕还这么客气,朕听说十四弟入世便急着想见见十四弟,没想到来的路上听闻十四弟昨儿晚上成了亲,十四弟这般突然,弄的朕这个当兄长的都不知该送什么礼来弥补才好。”
尽管萧季白进山多年,对于他以前的所作所为,皇上还是有些后怕,说话时的眼神忍不住在躲闪。
“我入佛门本应断了凡尘俗情,耐合遇到子湘,动了凡心还使她有孕在身,这本是佛门之耻,所以只能在晚上悄悄将子湘娶进家门,又怎敢劳烦皇上费心。”
有孕在身、坏了佛规所以才在夜间娶亲?
皇上对此自是不信,但他现在又不能贸然派人前来诊断。
“朕知道十四弟在庙中从未下过山,不知十四弟与弟妹是怎么相识的?”
“缘份。”
萧季白这简单的二字听的皇上额间青筋突起。
若不是忌惮萧季白以前的实力,皇上也不至于不敢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季王府,询问昨晚发生的大动荡。
看着皇上忍耐的表情和呼之欲出的怒火,徐子湘从萧季白身后出来解释,“我本是农家姑娘,因家乡大旱逃荒时跟爹娘走散,后在逃亡路上遇到了强抢的官差,是相公院内的住持在施道的路上救下并将我带回寺庙,我也是在那时与相公相识、互通情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