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老子聊发少年狂(1 / 1)应是三月桃花开首页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便嘱咐了云儿上街给我买了男子剃须用的物品,然后一边练着琴一边等着上官秦钰登门拜访。    云儿把上官秦钰带到后花园时我弹琴弹得正高兴,是《梅花三弄》。每次我弹这曲时叶琪馨总会飞来鄙视的白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哎呦,是谁整天狗腿地在叶东延身边转来转去啊,是谁啊,是狗腿啊.....”    因为入神,也就没发现上官秦钰来了,直到一曲完,刚好抬头,才意识到我的羔羊乖乖上门来了。    我抬头,上官秦钰有点愣,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子里。    他问道:“那是什么曲子,如此好听,竟然从来没听过。”    “是《梅花三弄》,我也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看来的。”    “想必是本珍贵的古籍。这曲子初听似在表达弹琴人傲骨铮铮遗世独立的气节,但细细品味却发现其中的辛酸无奈,倒有些荒凉的意味了。”上官秦钰探究地看着我。    “雅婷不知,上官公子竟也是品琴高手。”我感叹道,再一次在心中默默重复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我的母亲也曾是个中高手。”上官秦钰有些落寞地说道。    我不敢接着说下去,他要不开心,我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这事儿要办不好,叶琪馨下半辈子的幸福可该怎么办。    于是我转过话题道:“上官公子今日来可是还愿意听雅婷讲四妹的事的?”    上官秦钰一笑,道:“听听也无妨。”    我看着他突然放大的笑脸想这人还挺别扭的,说什么听听也无妨,明明就是想知道得不得了。    我道:“不如去我的院子,这里来往的人多,怪吵的。”    上官秦钰点头,我就领着他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这样做其实不妥,我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三番两次领着一个大胡子去我的院子真是有损我清誉啊,不过没关系,我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上官秦钰坐在我房里喝茶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觉悟,脸不红心不跳,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好意思之情。到时我,显得有点不怀好意了。    请他喝完茶之后我就开始用我生动活泼的语言尽力来改善叶琪馨的形象了,所谓知音,大概说的就是我对叶琪馨了吧。    上官秦钰十分有耐心,我说一个故事点评一段,目的是为了阐述中心思想,把叶琪馨的二基本上都转化成了深藏不露大智若愚的计谋。    比如说十三岁那年,我们家来了一特别帅的家丁,标准的九头身美少男,吹弹可破的肌肤,丰厚水润的嘴唇,明亮清晰的大眼睛,高挺俊秀的鼻子,还有结实而富有质感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琪馨在偷看完该名家丁洗澡后的总结。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习惯性地去偷看那名家丁洗澡就成了叶琪馨的小爱好。有一天,又是一个虫声朗朗,闷热干燥的傍晚,叶琪馨吃完晚饭,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为了消化也是为了看帅哥,她来到了那位帅家丁屋子的窗下。    “嗯......今天脱衣服的速度有点慢啊.....”叶琪馨喃喃自语道。    “好像胖了....”叶琪馨道,忽然她有些惊恐,“天哪!难道是那些丫鬟觉得他太帅了然后就每天给他送各种爱心便当?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便当?!”    “继续脱啊,怎么那么慢.....”叶琪馨不耐烦地道,“好像真的胖了好多,还晒黑了,侧脸上还有胡子,一定是忙得没时间刮胡子!真是,不应该让福叔分给他那么多工作的!”    “四小姐,您在看什么呢?有好看的东西吗?”一个深邃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叶琪馨耳边响起。  叶琪馨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她的脑袋,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前对她说话的帅家丁,然后迅速地,带着愤恨地,她猛地推开了那扇窗子。也就是在这时候,里面洗澡的那个家丁转过了身。    “啊——!朱坚强!怎么是你!”    “啊——!四小姐!怎么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时间叶府上下几乎所有的家丁都聚集到了朱坚强家丁洗澡的那个窗户门前。    这件事曾在叶府广为传颂,有人说叶四小姐对朱坚强家丁暗恋已久,只是苦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不敢开口,为解相思之苦,只好每日于朱某窗下偷看其洗澡。    至于为什么叶四小姐恋上的是朱某而不是他俊朗帅气的室友帅家丁呢,这个千古谜题的答案就在于——男人味!    是的,想想吧,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会喜欢看起来白白嫩嫩手无缚鸡之力绣花枕头一包草还没有胡子的小白脸还是会喜欢高大威猛身材壮实一看就是街头胸口碎大石大汉的加强版并且还有胡子的真男人?    答案。呼之欲出。    不过,以上只是叶府内诸位家丁丫鬟闲暇时的猜测,虽然这个猜测曾一度掀起了叶府内的留胡子热。    真正的谜底在叶琪馨那里,下面就由我来向各位揭秘这隐藏两年之久的谜题的谜底,那就是胡子是叶琪馨最讨厌的东西!    “有没有搞错,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壮得跟人猿泰山似的头脑里没有一点细胞的且从外表上看年龄大的可以当我爷爷的人,吗?开玩笑!”叶琪馨在事发之后对于府里流传的各种谣言她难得的只公开发表了这一句话,还是对着她的贴身侍女晴天说的。    因为之后她被叶老爹关在柴房里几乎整整一个月么,她所有的愤恨都告知了墙角的那一堆柴禾。    当她出来的时候她几乎剃了周边左右有毛生物的毛发,当然人的头发什么的除外。    说完这事儿之后我跟上官秦钰反复强调,叶琪馨并非有偷窥癖,只是艺术家的世界是世人难以理解的。她是真的真的在寻找人体的黄金分割点,不信你可以去看她十三岁那年的著名画作——《人体》。    上官秦钰理解且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道:“叶四小姐不愧是女中巾帼,为了作画竟然能牺牲到如此地步.....在下真是......真是自愧不如。”    “上官公子,琪馨为画画所牺牲的还不止这些,之前我也与你讲过,她的行为失常难以被世人理解,她受的伤,吃过的苦,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嗯,实在是这样!”上官秦钰十分有感触,痛心疾首地说。    “那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您能把您的胡子剃了吗?”前面铺垫了那么一大堆,不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么,可把我给憋的。    “什么?”上官秦钰震惊地看着我。    “每当看见您,琪馨就会想起曾经的伤心事,这也是我这几日不敢见您,今日还不顾清誉将您带到我自己屋里的原因......上官公子,您与琪馨十分投缘,若您能剃了胡子,琪馨与您定能成为知己之交!”我严词恳切地道。    其实吧,我的意思是,上官秦钰,这胡子你今天剃也得剃,不剃也得剃,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蒙汗药了么.......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