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万承一心情特别好,他觉得自己和陶知否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今天他发现了陶知否喜欢狗和小孩,不喜欢猫。 和万承一想的一样,今天陶知否的心情也非常好,所以晚上他比平时多吃了一点豆腐,虽然豆腐是吃得开心了,但是后面苦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点,在厕所里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因为陶知否离开了,所以店里又新招了一个人,林起又去上学去了,新人的业务没有陶知否做得好,所以最近林国是忙得不得了。 最最要命的不是这些琐事,而是最近陶艺也是整天魂不守舍的,总是走神端菜也出错。虽然林国很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每次话才刚刚到嘴边,陶艺就避而不谈,转身离开。 这不,因为是下午,店里比较闲,林国看到陶艺还在擦桌子,就连忙走过去想和她搭话。陶艺没什么精神,就让林国一个人在那里说话,有事无事的答一句。 林国叹了叹气,回到柜台理了理今天的收入。 他还没有数清楚,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大热天的还带着帽子和口罩,奇奇怪怪的,让林国心里多了一丝警惕。 “这位先生,要点儿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拘束,拿着菜单随意指了一个东西,就伸着脖子在四处搜寻。 林国也看出了他似乎是在找人,朝着厨房的方向要喝了一声,就靠过去:“先生可是想找人?” 男人有些不自在,又看了周围两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新招的快递小哥身上:“老板,店里换人了吗?” 林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开口:“是啊,先生经常点我们的外卖吗?” “是……是啊。”男人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很是难以启齿,“那老板知道以前那个小姑娘去哪里了吗?” 林国的年龄虽然不小了,但内里还有点热血,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做过警察,虽然只是一个交警,但是骨子里的正义感是在的,更何况他还一直把陶知否当成了准儿媳妇儿。所以听到男人居然问起了陶知否现在的去处,他立马就警惕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变得假假的。 “先生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她只是我店里的员工,我哪里知道她去哪里了。” 男人也知道林国是想到别处去了,其实不怪林国,要是换个位置,他肯定也会想到别处去,而且按照他的暴脾气指不定就直接把人赶出去了。 谈话进入僵局,好在厨师从厨房里把东西端了出来,缓和了当下的气氛。 因为要吃饭,男人只好把口罩摘了下来。 没有林国想象的什么刀疤,也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虽然有些胡渣,但是并没有影响他温和的气质,林国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干什么坏事,但是他也没忘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句话。 可能男人已经察觉到这里人的都不太欢迎他,他吃了饭付了钱带上口罩连忙就走了。 蓝和最近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虽然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但说实话还是穿短袖的季节,那人却总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点了东西就到角落里去坐着,望着门口的方向。 最开始钱莱还以为是来了一个要找茬的人,但是就这般过了两周,那人也还是安安分分的,一天不落的过来坐着。 这两周万承舟和向西宁刚刚在一起,每天都是蜜里调油,好不快活。公司里人人都说万总变得好说了,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虽然有谈恋爱这种美滋滋的事情,但是也有一点闹心的事。 宋晚的导师周松是做投资的,向西宁发现他竟然在帮自己的爸妈做事,其实也不算是帮他们家做事,准确来说是他们在一起合作。 其实向西宁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周松,可能只是因为他的面向不是特别友善,又或者是因为向西宁总觉得他不时总是看自己,反正向西宁不太想和他接触。 还有一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躁的事情,就是,把盐酸换成硝酸的人找到了,就是王治。不是他们找到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万承舟派去日夜跟着他的人录到一段录音,是王治做噩梦时说的梦话。 万承舟和向西宁昨天晚上才拿到录音,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是真这事儿真的确定了之后,向西宁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王治对她是真的好,总是很耐心的给她讲一些东西,还会听她讲一些无聊的事情,总之在向西宁心里王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难想象王治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害她,最重要是两人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仇恨。 虽然向西宁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这事儿对万承舟和万承一来说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现在能找到该对这事儿负责的人。 所以为了庆祝,也为了能让向西宁开心一点,万承舟提议今天晚上去蓝和喝一杯,放松一下。 向西宁和陶知否都觉得还行,正好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去放松一下也好。 只是这可苦了万承一了,他以前没少在蓝和留下风流债,现在自己一个人都不敢去那里了,生怕沾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哪里还敢和陶知否一起去啊…… 虽然万承舟是知道万承一的心思的,但是他还就想戏弄一下他,谁让他以前那么胡来,总该给他点教训。 即使万承一再怎么不愿意,他们也还是按时下班了,四个人一起吃了饭,早早的就到了蓝和。其实现在蓝和还没有开始营业,但是陶知否和向西宁都想去看看酒吧热闹起来的过程。 钱莱不知道他们几人要过来,看到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了过去:“怎么来之前不打个电话,吃饭了吗?” 看到钱莱,万承一也有些高兴,他摆了摆手,连忙揽过陶知否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钱哥,我女朋友陶知否,你可以叫她小蝉。” 以前万承一也不少女人,但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些人的身份,也从来没有带给家人朋友见过。 所以听到万承一介绍的时候,钱莱还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笑意,伸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小蝉。” 陶知否也笑,伸出手回握钱莱:“钱哥好。” “我也来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向西宁,你可以叫她小宁。” …… 钱莱是认识向西宁的,听到万承舟这么介绍,心里又惊讶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又伸出手:“那我又不客气一次了,小宁。” 最后还是向西宁没憋住率先笑了出来,伸出手去回握了钱莱。 酒吧是七点钟开门,到了七点半才算是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大概是七点四十,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来了,还是点了一杯酒,然后朝角落走,只是他没想到角落已经有人了。 他抬头,定眼看了看,看到陶知否的时候惊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要去压帽子,手里的酒杯也摔到了地上,酒精溅到了万承一裤脚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男人要蹲下来帮万承一擦裤腿,万承一立马反应过来,把男人扶了起来,自己用手随意弄了一下:“没事的,没事的,先生别放在心上。”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男人抬起头,看到陶知否正盯着自己,男人慌张了起来,站起身就慌慌张张的跑出了酒吧。 万承一摊了摊手:“这个男人好奇怪。” 向西宁是最先发现陶知否不对劲的,她坐到陶知否身边,握住她的手,惊呼了一声:“小蝉,你怎么了,怎么手这么凉。” 这一声成功的把万承一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连忙去握着陶知否的手,有些担忧:“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不是他,不会是他的,那么多年他们都没有遇到过,现在又怎么可能这么巧的遇到呢。 陶知否在心里努力的安慰自己,努力的想要冷静下来,可是她越强迫自己,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就越发的清晰。 感觉到陶知否的情绪越来越不对,万承一心里慌张,飞快的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抱着陶知否就上楼去了。 上了楼,看到比较熟悉的环境,陶知否情绪好了一些,只是还一直抱着万承一不肯撒手。万承一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隔了好一会儿,陶知否的身子开始回暖,小声的说起了话来:“刚才那个人好像我爸,我好害怕他又来打我,真的很疼很疼。” 陶知否的肩胛处有一块伤疤,是被刀子割的,万承一一直没问,但是他能猜到那是她那个混蛋父亲做的。 万承一恨不得弄死她的那个混蛋父亲,可是陶知否不想他去找,她是真的想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那个混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