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知道我今天跟戴维出去玩而没工作,骗他说我加班加到刚才。 「是不是有人送妳回来?」他说听见外面有车声。 我说戴维送我回来:「我们一起离开办公室。」 麦可没追问下去,只叫我早点洗澡睡觉;以前总会问我吃晚饭没有。 他比以前冷淡了。 我借故比他早起或晚起,连早餐也不做。我觉得他不应该为两件死物而这样对我。 虽然我气麦可,但指环是无辜的,我实在也有责任找回来,所以还是每天都在找,可以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我觉得找到的机会日渐渺茫。它们一看便知道是贵价货,我很怕贪心的人捡去变卖了。 我忍不住想象戴维提出那样,存笔钱去打两枚一模一样混过去,可是骗麦可骗得这么离谱,有天他知道后会不会更生气? 就在我们去完唐人街之后,戴维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准时上班,还很努力工作,一个真正经理的模样。起初他追得有点辛苦,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便上手了。 我们当然常会一起工作。他工作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模样,跟麦可和理莎不同。他工作很有冲劲,常常会找我们讨论。可能没麦可和理莎的年资经验,不太会指挥下属,而是会讨论得共识或结论。虽然有点费时间,但我们都没介意,尤其作为秘书的我,见到他愿意用心做,当然要帮他一把。 在工作的过程我也获益匪浅,真正参与董事局大会、制作各项财务报告、跟官方人员交涉等都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事。戴维虽然不懂,但会跟我一起做,替我查找资料,又会叫人教我。 跟麦可很少见面。 上次吵架也没化解,谁也没提起。我不太敢出现他面前,一天指环没找到,一天也不好意思… 我知道最近理莎回来了,他不愁寂寞,有人陪他吃饭。 有天晚上本来我在赶做一份报表,但麦可叫我出来跟理莎一起吃饭。席间理莎留意到我的手空空如也,所以问起来:「妳的指环真的不见了?怎么办?」 我奇怪她怎会知道,麦可承认是他告诉她。 「你怎么告诉她?」我很不满:「你非公告天下不可吗?」我不觉得这事严重得要跟别人说,况且弄丢和找不回不是我想的。 「那些都是事实,把事实告诉人有什么可耻?」麦可认真地看着我:「把事情弄至这田地的人才值得怪责。」 我很伤心,原来他一直都在怪责我! 「你心疼这些指环多于我?」我质问他:「没有这些指环我仍然是你妻子吧?」 「就是因为妳是我妻子才有责任去好好保管它们。那家传之宝只会传给我妻子。由妳丢失妳不是该好好检讨?」 这顿饭吃得非常不高兴,回到家我们一句话都没再讲,第二天又各自上班去。 我卖力地工作。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用工作来忘记不快的事,记得以前跟戴维闹得很不开心的时候,也是躲在麦可的公司不停工作,可能人一忙碌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