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着睡觉的人有动作了,他烦躁不耐的将头抬起,睡眼惺忪,声音暗哑的冷冷出声。
“你找死?”
当模糊视线看清跟前之人时,他不耐的神色错愕,带有一丝喜悦。
“小粉红”
楚茴的脸一黑,忍住将手中椅子往白堰头上砸去冲动,咬牙切齿道。
“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你们认识?”军恙一意外。
一众看戏的人诧异。
楚茴怎么都想不到,一周前碰到的少年竟是在一周后成为了她的同学,且还是后桌的那种。
孽缘,这狗血天杀的孽缘
越不想见的,偏偏碰上
早上第一节是麦琪的理论课,在麦琪无一丝起伏的念经声中,所有人昏昏欲睡,很难提起精神来,麦琪似乎习惯了同学们的懒散,专心上着自己的课。
楚茴的同桌是个内向的男孩,有些消瘦,在同龄人中,他多了几分抑郁气息。
楚茴落座后,他轻动作的将桌子移开,坐到边沿处,似乎很怕她般,全程低头不敢看她。
他的怪异举动引起楚茴的好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怀疑今天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凶神恶煞,所以才吓得小同桌离她远远的。
扫了讲台的麦琪一眼,趁她不注意,楚茴友善打招呼。
“我叫楚茴,楚楚可怜的楚,茴香的茴。你别怕,我不咬人。”
男孩垂下的脑袋低了几分,肩头轻颤。
“嗤”后方处传来声音,男孩赶紧将椅子往前移了移。
“楚同学,别跟他说话,跟他说话会倒霉三年。”军恙一的提醒传来。
男孩又缩了缩身体,几乎成了个小圆球。
楚茴不解,椅子想往后移动一下,可是白堰的大长腿卡在椅子下边,她根本移不动,低声警告大长腿的主人。
“把你的猪蹄子缩回去”
猪蹄子不但不缩回去,还反而摇晃起来,楚茴气闷,小皮鞋往他露出的脚腕狠狠踩去。
“吸”倒抽气声响起,那双脚缩了回去,紧接着一只手伸来,抓着她发尾,轻轻扯着。
“小粉红,脾气倒是挺大。”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粉红”楚茴气得双颊霞红,想把鞋子脱下来塞他嘴里。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呗。”白堰的指尖绕着她发尾卷了圈收紧,而后又松开,乐此不彼的玩着她头发。
楚茴反手拍掉玩她发尾的爪子,没好气。“楚茴”
白堰勾唇,“哪个楚,哪个茴?”
闻言楚茴扭头,瞪着故意的他。
他挤眉弄眼,一脸又欠又贱。
楚茴磨牙,“楚茴的楚,楚茴的茴”
“哦”白堰一脸了然,“我叫白堰,白露的白,堰塘的堰。”
“哦”楚茴学着他一脸了然,狡黠道“白眼,名字不错。”
“彼此彼此。”被取外号,白堰也不生气。
看着两人熟络对话,军恙一好奇的在白堰耳边咬耳朵。
“你同她认识?她不会是你天天找的泥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