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谭香化妆的案几旁,无意间从铜镜里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了一跳,原来为了试探公子哥们的身手,大闹特闹,特地把自己搞成这样,出门又碰见徐韵,这一会竟然忘记复原了。
还好是徐韵这个榆木疙瘩,换了旁人定要嫌弃她。
柳凌伸手摸向身旁的木梳,却看到不远处的一把钥匙,钥匙的形状有点老旧,并不是现在最新的款式,大概也有二十年历史了。
柳凌拿在手中反正看了看,钥匙的外表有许多经常撬动锁芯的印痕。
谭香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柳凌再次扫向房间周围,能上锁的抽屉和柜子上,都有一把锁锁着。
柳凌试了试,没有一把锁是对应这把钥匙的,那这把钥匙会属于哪个地方的?
柳凌一边摆弄着那把旧式钥匙,一边思索着,兴许是太走神,钥匙从柳凌手里滑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滚落到案几下边。
柳凌赶紧趴在地上,伸出手摸索钥匙,没想到摸到一把与钥匙同样陈旧的大锁,锁芯已经被撬坏。
柳凌仔细辨认着伤痕累累的锁芯,仍然能看出与那把旧式钥匙相匹配。
柳凌用梳子随意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突然,柳凌的眼神定格在角落里一个陈旧的大柜子,上面的一把新锁与这个陈旧的柜子,显然格格不入,刚刚用那把多余的钥匙,尝试着开锁的时候,一时没注意。
旧物用新锁,按说这种现象很正常,但柳凌就是禁不住好奇,直接用专门工具捅开了锁。
徐韵很不喜欢柳凌侵占别人的领地,质问道:“姑娘,你想干什么?这是你的房间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你担心我私自拿里面的东西?你在这里盯着,即便我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柳凌故作示弱,唯恐被涌起正义感的徐韵抓去见官。
果然灵验,徐韵不再说话,只是眉头忽然挑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凌地一举一动,总觉着柳凌地开锁动作在哪里见过。
徐韵刚刚触动的疑虑,一瞬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毕竟柳凌这张脸是陌生的。
柳凌打开柜子,里面无非装的都是颜色各异的衣服,本来应该整整齐齐,却是乱作一团。
这更是引起柳凌的注意,谭香这么爱惜自己的衣服,怎可能如此糟蹋?
柳凌赶紧把衣服全部扔了出来,整个柜子底部全部显现出来,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不同。
柳凌用手敲了敲,与正常的声音似乎不同。
柳凌指着徐韵:“劳驾帮我撬开这里。”
徐韵一副极不愿意的态度,质问道:“姑娘有没有通知这里的主人?”
“不就是让你撬个柜底,哪里这么多……”柳凌的废话二字刚要出口,突感恶语相加,会让徐韵觉察到自己的身份,马上换出一副温柔的语气,“公子,劳驾帮个忙,这里的姐妹已死,我只不过想查出她的死因,仅此而已。”
平心静气的语气,对徐韵真的很受用,马上给柳凌俯首称臣,一句话不说,随即拔出身上的匕首,撬开下面的木板。
等到木板全部撬开时,下面竟然还有一层,用一个新锁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