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进入大都,只见城中人流稀少,家家关门闭户。看样子,北胡内部叛乱一事确实不假。
王宫外,巡逻的守卫较往日多了些。
他下了马,手握长剑,一步步朝这王宫大门而去。
守卫的士兵很快便围上来……
祁弋紧紧握着顾蔓的手,喃喃道:“十三,你快醒醒!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顾蔓轻轻抬起眼皮,虚弱笑笑:“拓跋弋,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活着。”
顾蔓缓缓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不起,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祁弋摇着头,声音已经哽咽:“早知如此,我为何还要逼你!为何你的心这样狠,为了沈清河,你竟这样伤我,沈清河到底有什么好?”
顾蔓轻笑一声:“或许,从一开始,沈清河便注定是我的劫。”
祁弋苦笑一声:“那你便是我的劫。”
顾蔓笑道:“所以,我这个‘红颜祸水’终于不再祸害你们了。”
祁弋见她还这般玩笑,心里更不是滋味,又恨自己无能,低头伏在床边。
顾蔓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别难过,就当是一场梦吧!”
“王爷!”这时有士兵匆匆来报:有人闯宫。
祁弋眉色一凝,大概也猜到是何人。
“来的挺快!”
他为顾蔓掖好被褥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罢,起身,却被顾蔓拉住衣角。
“求你!手下留情!”
祁弋蹲下来,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中,冷声道:“我与他,终有一战,今日不论谁生谁死,都是天命。”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拓跋弋!”顾蔓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最后重重垂下来……
祁弋走出大帐,守卫的士兵正奋力阻止沈清河,一路上躺了好些人,鲜血染红了白雪。
沈清河像是杀红了眼,乌发在风雪中凌乱不堪,一袭白袍染了血,好似点点落梅。
“住手!”祁弋大喝一声,众士兵停了手。
“退下!”
士兵面面相觑。
“退下!”祁弋厉声喝道。
士兵们纷纷退下。
祁弋缓步上前,站在沈清河面前,冷笑道:“你我之间,今日是否该有个了结?”
沈清河抬起眸子,猩红如血:“我也正有此意!我若赢了,带有十三,你若赢了,我挥剑自吻!”
祁弋哼笑一声:“你以为你能陪着十三共赴黄泉?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清河举剑指向他:“那便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罢,飞身过来,祁弋闪身一躲。
“为何不还手?”沈清河站定,举剑再冲向祁弋,祁弋依旧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