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急的来回踱步,眼眶发红:“怎么办?怎么办?”
槐安拉住她:“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徐骞说道:“我看那老郎中就是个庸医,应该找御医才是。”
“不可!”司焱辰说道:“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拓跋弋还未离京时,秦王的病情万不可张扬出去。”
屋子里,顾蔓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左俞清上前扶起她:“赶紧将那粒解药吃了,趁蛊毒还会至肺腑。”
顾蔓摊开手,那粒解药静静躺在掌心。
她收回手,将解药放进药瓶里,虚弱道:“不用了,这粒解药,还有别的用处。”
左俞清一听急了:“那你可知你这样会死的?做多只能活七日。”
顾蔓笑笑:“我知道。”
“那你为何……”
“我累了!”顾蔓幽幽说道:“或许该走了!”
她拉起沈清河的手,见那血痕淡了许多,长呼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能醒?”
左俞清回道:“明日应该能醒过来。”
“那就好!”她颤颤巍巍站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一事请左推官帮忙。”
左俞清:“但说无妨!”
“劳烦送我去城外的北胡大营。”
……
“我还是进去看看。”菱儿实在着急,说着便要进屋。
“你冷静点!”槐安拉住她:“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左俞清走了出来。
“秦王没事了!”
几人异常欣喜,司焱辰说道:“听闻玉面推官左俞清不仅擅验尸查案,还懂岐黄之术,尤其是疑难杂症。秦王能平安无事,你功不可没。”
左俞清苦笑两声:“怀王殿下过誉,在下愧不敢当。诸位,秦王殿下已无大碍,明日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夜深了,诸位也请回吧!左某留下来便可。”
“也好!”司焱辰拱手道:“那便劳烦左推官好生照顾秦王。”
说罢,与徐骞两人各自回府。
左俞清回头对菱儿和槐安说道:“你们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菱儿:“不,我要陪着顾姐姐。”
槐安拉过她:“走吧,咱们就别添乱了。”
说罢,拉着菱儿退下。
房内,顾蔓换下了喜服,坐在床沿,手指划过沈清河的眉眼,再抚摸他那墨黑的乌发,拿起剪刀剪下一捋,用手帕包好放进怀里。
低头吻了下沈清河苍白的唇瓣,已是泣不成声:“对不起……”
说完,起身出了门。
红烛摇曳,沈清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门外,只有左俞清一人。
顾蔓缓缓屈身:“多谢。”
左俞清沉吟片刻,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顾蔓点点头。
“好!那走吧!”左俞清轻叹一声,“马车已经背好了。”
顾蔓走下石阶,正准备开院门,身后有一人喊了她一声:“顾爷!”
顾蔓回头,槐安站在不远处,眼里闪着泪花。
顾蔓走过去,笑道:“好好对菱儿。”
槐安:“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