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是闭目装死,或是麻木的看着台下或地面,就这个小姑娘眼睛转的提溜的,灵动可爱的模样很是不同。
今日叫价最高的是上官梨和一个叫做全奎的中年男人,是个面相凶狠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主,即便被束缚住跪在台上眼神依然犀利逼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徐卿芸等人过来的晚一些,并没有听到林婆介绍这个叫做全奎的男子,只是看台下叫价最凶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友善,金银跟砂石似的不间断往上加,每个叫价的人都给人以一种势在必得的狠劲。
徐卿芸不解道:“这个全奎到底什么来历,怎会惹得这么多人疯抢?”
“全奎师从江湖上的隐宗大长老,本是师兄弟中最有希望继承隐宗的弟子。后来因为一名医女被长老逐出师门,也从隐宗将其除名,之后全奎为替医女集齐几味珍贵药材,几乎将四国权贵得罪个遍。”
“那几味药材于全奎和医女重要,于别人,亦是救命之物。”
如此说来,也难怪台下这些人恨不能将全奎生吞活剥了才能心里痛快。
徐卿芸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便没再多问,而是低头在暗暗计算今日带出来的钱够不够自己买下上官梨和熊缨。
但根据全奎的情况来看,徐卿芸觉得自己大概是买不起上官梨的。全奎和上官梨的起价都是三千两白银,如今全奎的叫价已经是以黄金计算了......别说徐卿芸现在钱根本没带够,即便是让她现在回家拿钱,只怕要搬空半个国公府才能买下上官梨。
虽然觉得上官梨这般下场着实可惜,也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她,奈何荷包不允许。
身边有两个胡商用蹩脚的祁国官话在向周围人炫耀今日为上官小姐准备了多少金银,一定能够把上官小姐买回去做娘子。
“我们两兄弟,很仰慕上官小姐,喜欢她,想娶。”
胡商很是热情直白的对着徐卿芸诉说自己对上官梨的感情,并希望能得到徐卿芸的祝福,“如果小姐,能祝福我们娶,上官,我们会很开心。”
徐卿芸摆摆手,又指指自己的喉咙,歉意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徐陵风看了徐卿芸这操作,直接无声的狂笑着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就连朱怀景也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下了自己的笑意,很是委婉。
“哦!真是抱歉,原来你不能开口。哦!真是可怜的姑娘......要不要,跟我们回去,巫医,可以治好你。”说话的胡商被同伴撞了撞,适时的闭嘴,不再提巫医的事,只是又连连说了几句“姑娘可怜”。
徐卿芸拉着徐陵风和朱怀景转移了地方,绕开喋喋不休的胡商来到一个相对安静些的角落里等着全奎的叫价结束。
“姐,好样的,还会装哑巴了,学到了学到了,以后谁再不知死活的问小爷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小爷也这样干!”
看着徐陵风笑的直不起腰的模样,徐卿芸已经习惯了,并不做理会。
“想好要谁了?”朱怀景问着,不动声色的自徐卿芸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负于背后,中指不自觉的轻轻探向掌心处,感觉到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还停留在掌心不曾褪却,面随心动微微带笑,是愉悦之感。
面容虽被面具遮挡住,说话的声音里却带出主人的微微笑意,徐卿芸想到刚才未经主人同意拉着人家走了好一段路的事,脸上一热,虽明知朱怀景不可能透过面具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来,难得的害羞了一次,声若蚊蚋的答道:“要熊缨。”
“上官梨不要了?”
“......贵,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