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蕃激动难耐,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庭院,踏上了回新平的马车。
等王蕃走后,那名一直守候在王威身边的老仆才低声问道:“家主,公子那边如何应对?他让我们十日内交出上郡和汉中郡剩下三成铁矿地契。”
王威看了眼老仆,道:“阿侔,你觉得大王漆县之行是为何?”
“因为我王家之事?”
“答对了一半。”
叫阿侔的老仆不解的望向王威:“请家主明示。”
王威看了看庭外飘落的小雪,慢条斯理的道:“今年的雪比往年的早上许多,我王家除了经营秦国的盐矿和铁矿,还负责转运蜀中的粮食。”
阿侔听闻此言若有所思,沉吟道:“家主的意思是今年恐怕有雪灾?大王需要我们将粮食运送到各地救灾?”
“这是其一。”王威摇了摇头道:“除了运送粮食,还应该与堂兄有关。”
“右丞相?”
“堂兄虽然不及李斯等人受宠,但是对大王的影响也不小,大王不想公子与王家动干戈,应该也考虑到堂兄的面子。”
“再加上秦国正在伐赵,大王肯定需要国内安稳。”
阿侔恍然的点点头:“这样看来,公子罰在漆县倒是很安全。”
王威吹了吹杯中的茶叶,道:“十日之后,你去漆县接罰儿,顺带表达我王家的善意,送上三成地契。”
“既然公子罰没有危险,为何还要送上那三成地契?”阿侔诧异道。
王威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阿侔见王威闭口不谈,也不敢再问,于是恭敬的守在身旁,静静侍候。
于此同时,中央兵造那边,王邗已经得到了王蕃传来的消息。
“好!”
王蕃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既然堂兄和家主倾力相助,那咱就好好跟公子斗一斗,让他知道军备竞购只是个笑话,大秦最厉害的军备只能由我中央兵造产出!”
听到这话,王邗的儿子王福有些发慌:“父亲,我们要跟公子打架?”
“打什么架,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王邗本来心情大好,被王福一句话呛得半死,怒其不争的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兵造学习,再敢出去,花天酒地,打断你的腿!”
王福吓得脖子缩了缩,连连摆手道:“孩儿才不去兵造玩,又臭又脏,里面有的是工匠,让他们做事不就好了,反正孩儿挂个虚职,领俸禄就好了。”
“放屁!”王邗脸拉下来了:“你是我王邗的儿子,如此没用,成何体统?让你去兵造是学习的,不是让你去玩的!”
“可孩儿什么都学不会啊!”王福普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道:“兵造府那么多工匠,反正多孩儿一个不多,少孩儿一个不少,与其让孩儿去,还不如多招几名工匠,父亲,你就不要逼孩儿去了吧?”
“滚,赶紧给我滚!”
王邗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踢翻桌椅。
“父亲饶命,孩儿这就滚,这就滚!”
王福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房间,哪敢再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