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出现了。
只见所有油在陈游手里迅速融合变幻,很快合成了一个黑泥丸,虽然比不上水不醒的大力丸通透,但也极其地相似。
“优秀。”水不醒看起来很开心,表扬道,“便宜你算了,这学期你不用参加考试,现在我就给你个A+。”
陈游:“………………”
“看到了没?这才是我水不醒的学生。你们都学着点。”水不醒拽着陈游一通猛夸,最后说,“你叫什么?”
陈游报了名字。
“好。陈游,以后你就是炼器课的课代表了。”水不醒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坐吧。”
下课后。
陈游被同学们围住,请教他怎么配制大力丸。
陈游还在梦游状态:“请派个课代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谢谢。”
同学们七嘴八舌:“你不就是水老师指定的炼器课课代表么。”
陈游:“哦,原来我就是课代表,那没事了。”
同学们:“?”
从陈游嘴里撬不出来配方,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果然是高手。
不愧是水老师钦点的课代表。
大神没点透,是我不配。
前来取经未果的同学们离去后。
初酒又问了遍:“你怎么炼成的大力丸?”
陈游瞪着她:“不是你让我加油么?”
初酒:“……”
这货真是个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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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是自习。
不知道是受了大力丸的冲击,还是喝了怀孕奶茶的缘故,一直到放学,陈游也没感觉到饿。
庞子来找他:“那帮傻逼,今晚非要聚餐,说是迎接新的学年,我看就是找个借口吃烤鱼。妈的,用的还是班费。”
其实他有点想去,班长说聚餐地点在烤鱼馆,那家店做的鱼挺正宗的。自从放暑假后,他还没有去吃过。
但是这种性质的聚餐,陈游肯定不去,他撇下陈游一个人去吃饭又不够意思。
“今晚吃什么?”庞子问。
“烤鱼。”陈游说。
庞子:“?”
陈游往校门口走:“是后街的烤鱼馆么?”
“啊?哦。”庞子跟着他,“你要和他们那帮傻逼一起吃饭?”
陈游没说话。
身无分文,烤鱼,班费。
不吃是傻子。
在饭馆门口碰见了张安吉。
张安吉是班里的学霸,这次升级期末考试的第一名,各个方面的学霸,不仅文化成绩好,据说出身的道观也很有名。
是他们这届观二代的老大。
观二代们不怎么瞧得上班里的‘普通人类’,普通人类也看他们不顺眼。两拨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不怎么在一起玩。
“陈游。”张安吉看着陈游走过来,“你过来吃饭?”
陈游抬眼皮,算是打招呼。
庞子挡在陈游面前,瞪着张安吉准备战斗,吃饭怎么了?留级就不能过来吃饭了?难不成你还想要他出班费?
“我记得你不吃辣?待会让人去后厨说一声吧,专门烤两条不放辣椒的鱼。”张安吉的视线越过庞子,看向陈游。
庞子:“??”
陈游愣了下,但也只是一下:“随便吧。”
双手抄着裤兜走近烤鱼馆,蹭饭蹭出领导视察的架势。
庞子追上来:“张安吉怎么回事?中邪了?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如果他是个女的,我都怀疑他暗恋你。”
“男的就不能暗恋我?”陈游开始不着调。
“你是说张安吉是那个……同性恋?!”庞子瞪大眼,嗓子卡成了尖叫鸡。
“同你个头。”陈游扇了他一巴掌,“吃饭吃饭。”
庞子很快发现,不光是张安吉,班里其他观二代看陈游的眼神都不太对,他们聚在一起,时不时看陈游一眼,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眼神没有恶意,反倒是在看遗失在凡间的同类??
庞子摇摇头,摇走这个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念头。
他给陈游夹了一块鱼,凑过去说:“游哥,我觉得观二代们今天不对劲。”
陈游扒着饭:“你告诉他们,从今以后我也是有道观的人了。”
“?!”庞子震惊了,努力压低声音,“你真的同意了入赘?入赘到道观?!”
“草,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忘了婚约这回事。”
陈游用筷子撤掉碗里的一层鱼皮,悠哉哉地说:“我自创了一个道观。”
“自创道观?”
“嗯。道观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加油观。”
庞子:“……那你加油。”
今天是陈游留级第一天体验,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庞子打听道:“初酒怎么样?他家里也有道观。”
“他是我舍友,也是我同桌。”陈游简短解释道,“最重要的,他是我加油观的第一位香客。且,他目测到小陈游21cm。”
庞子张大嘴巴,一时不知道该最先感慨哪一条风暴信息。
好久,他才问出一句:“所以,你很满意初酒?觉得他人还行?”
“是他满意我。”陈游说,“他觉得我很行。”
庞子的嘴巴再次轮圆。
陈游没管他,自顾自吃饭。
包厢统共就这么大,张安吉他们在聊什么,其实他听到了几句。
说的是他在课堂上的“壮举”。
这届新生里有个人和张安吉一个道观,他把陈游上午抓鬼下午造大力丸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张安吉。
从张安吉他们的反应可以推测出,这个同学俨然把陈游描述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陈游的心情一时间难以言喻。
虽然我期末考了负分全校都以为我是学渣,而其实我是前中考状元小学霸;留级后我生平第一次记课堂笔记却成了连题目都看不懂的学渣,但全体师生都觉得我是学霸之霸。
逻辑很绕,听明白了吗?
草,我他妈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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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初酒拿着拖把正要去卫生间拖地,她刚洗过澡,地板上都是水。
“先别拖。”陈游蹬掉球鞋,脱着衣服往卫生间走,“我也要洗澡。”
初酒把拖把放到后门。
“你有澡巾吗?”陈游问。
初酒没看他,直接走出卫生间:“没有。”
其实她有,但不想跟他共用。
“记得我柜子里好像有。”陈游跟着她走出卫生间,折返到柜子前,翻找了一通,拿出一个新澡巾,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初酒,“你不会是从来没有用过澡巾吧?”
初酒简短说道:“谢邀,人在南方,用过澡巾。”
陈游睇了他一眼。
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棉T,松松垮垮的,连着脖颈一大片光洁的皮肤。可能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是宿舍灯管的原因,显得他整个人很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初酒察觉到陈游的目光,转身端起水盆,去阳台上晾衣服。
卧了个大槽,忘记穿裹胸了。
晾衣服的时候,初酒把小裹胸塞到衬衫里,叠搭着用一个衣撑,这样不容易看出来。
从阳台回来,洗手间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初酒拿起手机和书,准备上床待着。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陈游手里拿着澡巾,探出一个脑袋,说:“你过来给我搓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