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乌蜩道,“一整晚呢,我看玄度哥哥喜欢这么玩儿,就陪你玩玩了。”
李玄度猛地发现乌蜩其实和龙炎很像,不仅是身世相似,就连性格也差不多。只不过龙炎毫不掩饰自己的性格,乌蜩却用那副纯真的面容将自己的真实性格隐藏起来。现在,终于暴露了。
摸到了门口,李玄度突然撒腿就跑。
乌蜩倒没急着追,慢悠悠地从房里走出来,来到院中,甩给了母子一块碎银子,又慢悠悠地朝着外面走去。
李玄度慌不择路,朝着那片光秃秃的田地跑去。乌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玄度哥哥你就不要跑了,你是跑不掉我的手掌心的。你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再让你沉睡吗?你以为是快到西南了,所以我对你放松了警惕吗?玄度哥哥,我西南蛊虫太多了。你身上早已被我种下了追踪虫,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李玄度一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但他已经跑到了这里,还是要接着跑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要跑!
李玄度奋力地又跑了一会儿,乌蜩应该是觉得够了,突然加快脚步去追赶,就在他手要碰到李玄度肩膀时。远处有破风之声传来,乌蜩猛地一躲,避开了。
李玄度也听到了,他惊讶地朝着风声的方向看去:“龙炎!”
龙炎坐在马上,面色阴沉地盯着乌蜩。
李玄度连忙朝他那里跑去,乌蜩又要去抓他。但龙炎怎能让他抓到,龙炎骑着马飞快地跑来,一手将李玄度带到马上。
李玄度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腰,将他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这个人温暖的体温,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龙炎来了,他的龙炎来了。
龙炎自然没打算放过乌蜩,但也没打算和他做过多的纠缠,他还带了不少人呢。
龙炎骑着马,将李玄度带回了驿馆。
他仔仔细细地将李玄度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瘦了。”瘦的他心疼。
李玄度没说话,心中酸涩不已,也说不出来,他猛地扑过去,又抱住龙炎:“我好想你。”
龙炎紧紧地回抱住他,似乎要将他融在骨血中:“我来晚了。”
两具身躯充满了对彼此的渴望,龙炎猛地将李玄度抱起,相互纠缠着到了床上。
事后,李玄度累得睡去了。龙炎却舍不得睡,眼珠不错地盯着他看,生怕一眼看不住人又没了。
有下人来禀告:“殿下,德侍君已经抓住了。”
龙炎又看了一会儿,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服。
乌蜩敢拐走他的皇后,他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乌蜩到底还是皇上的侍君,那些人也没敢把他怎么样。毕竟他和皇上这种关系,万一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呢?
龙炎推开了囚禁乌蜩房间的门。
乌蜩坐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抬,神情中也没有一丝害怕。
龙炎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喉咙:“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就算你哥是西南王也保不住你!”
乌蜩双眼不屈地看向龙炎:“你以为杀了我殿下就能活?”
龙炎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一些:“你说什么?”
“西南蛊虫多如繁星,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情蛊的?”乌蜩看着龙炎,眼里充满了不屑,“把它用在殿下身上,他可就离不开我了,若是离开了我就得死。你大可以找别人去解蛊,不过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解得了。这情蛊,非是下蛊之人不可解。否则,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个废物就能抓住我?我是自愿被抓的。”
龙炎气疯了,手下使了力度。将乌蜩的从床上拎了起来,窒息感扑面而来,就在乌蜩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龙炎突然放开了他。
乌蜩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又跌坐在床上。
他又挑衅地看着龙炎:“这些天,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玄度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龙炎被这话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玄度不是这样的人。”
乌蜩笑吟吟地看着他:“有一种蛊,种蛊之人会把眼前人看成自己心上人的样子。而且中蛊之人也不会察觉,他只会以为是一场梦。虽然又这种方法有些阴险,只要能得到玄度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龙炎真想一剑杀了他,但他说的那话,又让他不能下手。为了皇后,也只能暂时留着他。
龙炎双眼红得要滴血:“你想怎么做?”
乌蜩从床上站起来,背着手围着他走了一圈,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纯真的笑容:“我想要带玄度哥哥回西南。”
“这不可能!”龙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失手杀了他。
龙炎太过生气,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龙炎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李玄度。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李玄度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他看了一会儿,脱了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这个视为生命的人轻轻地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李玄度和小桃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小桃子是故意骗龙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