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戴礼言,我跟你已经分手,以后别来找我。” “可是我想跟你和好,沁仪。”他巴巴地望着她,渴求她心软怜悯。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他迫不及待表明心意,“你不在,我每天都想你,想疯了。我发誓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不信我可以把监控录像调给你看。” “你有没有找别的女人,现在跟我没关系,我不关心,你也别来打扰我。” 他唯唯诺诺地哄着她:“沁仪,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会改的,你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钟沁仪始终置身之外:“说了跟我无关,你可以滚了。” “我知道你先前很气,我看了监控录像,原来那天晚上是你在我床上放安全套,你愤怒你报复,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她冷酷极了,“所以?”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我们重归于好吧!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你不是也跟柏铮搞了么,我们就算各自玩了一圈,刚好扯平。” 钟沁仪忍着把咖啡泼他脸上的冲动,“你脑子有病吧!”这样的三观何止是扭曲,她都觉得跟这种人分开是万幸。 戴礼言做小伏低却还是落个被骂的下场,被打击的整个人像失了魂,“柏铮那种身份不会娶你的,你要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钟沁仪不扯柏铮,就对他辛辣讽刺:“我举无轻重,那你在这求我又有多窝囊?” 戴礼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看着都心烦不想跟他耗,推开椅子往外走。 他先是愣着不动,然后忽然扑上去抓她,她没料到他敢动粗,身子被他扯的重重一晃,衬衣的纽扣还绷开一颗。 她回过身,狠狠瞪他,这疯子却猛地把她一抱,她用力推开,他又缠上来,她一巴掌甩他脸上。 林紫捧着资料过来,就见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男人,一开始她以为是柏铮,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戴礼言。这种情况她可不想进去掺和,但又怕沁仪跟男人发生大冲突,她找到柏铮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 如果钟沁仪的骑士不管,那她这个小跟班更没法管。 林紫等在外面,内心忐忑,办公室突然传出一阵激烈的响动,她吓了一跳,壮着胆子跑过去看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几乎被吓到说不出话。 钟沁仪被戴礼言摁在地上,旁边倒着两把椅子和一个破碎的玻璃杯。 戴礼言借助身体和力量的优势把她推倒,“沁仪,到现在我都没怎么碰过你,凭什么他可以?”他双眸充斥着发狂又嫉妒的怨恨,“才几天啊你就跟他亲亲抱抱,难道他是男人老子不是!” 他扑上去亲她,想用这种方式挽回她的心。钟沁仪恶心疯了,使出浑身力气反抗他。 她抄起自己手边破碎玻璃杯,猛的往他脸上一砸。戴礼言痛呼一声,双手捂住受伤的脸。 “滚!”钟沁仪拼了命,狠狠踹他,戴礼言往后一翻,又在那摔倒的凳子上杠了一下。 她又惊又气,浑身都在颤抖,艰难但却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一把拎起桌上那杯咖啡,转身就往他脸上一泼。 戴礼言遭受了杀伤力很大的三连击,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站在原地偃旗息鼓,难以置信,“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钟沁仪根本不搭理他,抓起电话就报警,林紫在电光火石间冲进来,把她的话筒摁了回去。 “警车过来,我们电视台的名誉会受损,这事一旦闹大,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头条上,千万不要报警!” 钟沁仪扔下话筒,抄起办公桌上的东西,胡乱往他身上砸。戴礼言抱头鼠窜,“够了够了……别打了沁仪,我错了!” 他被砸的避不过来,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然而就在这时,柏铮来了,他焦急地喊“沁仪”,一抬头却看到,钟沁仪那纤细的腕子,正被戴礼言攥在手里。 柏铮的目光顿时变得非常可怕。 “放开她。”三个字低沉的骇人。 钟沁仪听到他的声音,就仿佛有了靠山,一颗心落到实处。她连忙回身去看他,而柏铮恼怒地发现,她衬衣纽扣居然有三颗都是开的,再加上她头发披散,呼吸紊乱,明显是挣扎后的痕迹。 他捧在手心都怕掉了的女人,戴礼言居然敢冒犯,那一刻,柏铮想把他活活弄死。 短短一瞬间,戴礼言整个人被柏铮掀出去。林紫在柏铮眼里看到一种近乎暴虐的情绪,她心中一凛,飞快的制止他,“事情已经完了,别……” 她话音都没落,柏铮就把戴礼言的衣领揪起来,毫不留情一拳砸在他脸上。 办公室里响起皮开肉绽的声音,戴礼言的嘴角流血了。然而这还不算完,柏铮接二连三的揍他,简直把他当沙袋一样。 柏铮真的发飙了,阴沉到不说一句话,全程毁灭性的动手,后来连钟沁仪都意识到不妙,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别打。” 戴礼言被揍的神志不清,蜷在地上连连呻/吟,洁白的瓷砖上,还有他吐的好几口血沫。 她拖住柏铮,回头跟林紫说:“快叫救护车。” 戴礼言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跟柏铮都要承担后果,暴力不是成年人的解决方式,柏铮这次明显失控了,他现在就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浑身都是令人畏惧的戾气。 钟沁仪强行抱住他,双臂死死圈着他,“冷静,冷静!已经结束。” 她不敢让柏铮继续留在这,赶紧把他拖出去,她自己也乱糟糟的身上都没带纸巾,就拿衣袖给他擦汗,她看到柏铮的眼睛是红的。 她正想哄他一句“别气我没事”。但柏铮先开口,“为什么不叫我过来?” 这强烈的质问语气令她心脏一揪,下一句他更过激,“任由他为所欲为,你就想这样?” 林紫收拾里面的残骸,出门时听到这句忍不住插嘴,“说什么风凉话,女人怎么抵抗的了男人?” 柏铮火灼的目光盯着她前襟,她立刻抬手,重新把纽扣扣好。 “这种人渣,不对他狠,他会放手?钟沁仪,你到底在心软什么。” “没有心软,”她低声,“我没想到他会……” “什么没想到,他一进来你就该报警!” 柏铮对她,一贯温柔的不要太多,就算把她抱上床都会双手护着缓冲一下,今晚头一次冲她发这么大脾气,她给他骂的心里泛酸,眼眶慢慢变红。 但柏铮此刻恐怕是大魔王,“哭?你有什么资格哭,你觉得今晚做很棒是吗?” “谁让你脾气那么好?上次被总监欺负,你不知道甩脸,这次人渣找上门,你也不吭一声,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茬你知道吗?” 先前面对穷凶极恶的戴礼言,她都没有哭,但现在却被柏铮搞哭了,眼泪唰地淌下来。 他一见她掉泪,整个人更焦躁,唇间不停溢出不耐烦的单音节,但动作却是,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不许哭。”他头一回命令她,但又心疼地抱紧了她。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眼泪,心口就跟被火焰炙了一下难受得慌。 “对不起……”她抬眸看他,脸上满是歉疚。 凭什么她要道歉?柏铮心疼的厉害,也意识到自己吼重了,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片刻后,她低着的小脸被他捧起,眼泪也被他轻柔抹掉,“有什么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他能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终于冷静了。 钟沁仪的确没有做错,面对戴礼言的无耻行径,她的回击堪称利落,但柏铮见不得她受半点罪,受不了别人碰她,看到她凌乱狼狈的样子心里跟刀剜一样,气她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 “阿铮,我真的没事了。”他的拥抱热力惊人,贲张的胸肌还那样顶着她,温热的触感和阳刚的力度,她不免有点心猿意马。 先前还凶巴巴几乎处于暴走状态的柏总,此刻又温柔回来,就是那股劲还残留着,她纤细的腰背被他揽的有点痛。 “跟我结婚,钟沁仪,我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她还没回,俩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喝斥:“柏铮,这是你干的好事?” 女人的声音,极有气势。钟沁仪立刻去看这是谁,不远处站着一个优雅的美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