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布袋林宗平根本无法分辨此人到底是不是容阿六,“三爷,我来见你没有恶意呀!”
林宗平被人抬起来离开宅院,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走了一段,他叫骂了一路。他的心忽然怦怦狂跳,他听到了海潮拍岸的声音,鼻孔里也似乎嗅到丝丝咸腥味。他极力挣扎叫喊道,“三爷你不讲信义,你是个乌龟王八蛋,你要是有胆量有本领,我和你一对一单挑!”
“现在你已经没资格跟我单挑过招了,弟兄们,把他扔到海里去,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快活!”三爷命令道。
原先被扔到地上的林宗平再次被抬起来,忽然有人喊道,“坏了老大,那边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一伙人的齐声呐喊声,林宗平听声音判断起码有十几二十人,而抬着自己的这伙人至多不超过五六人。
“快走!”
啪的一下,林宗平被人丢在地上,这伙人慌忙逃去。
林宗平脸上的布袋被揭掉,他看见黑暗中有几支手电筒在晃动,杨婉儿给他解开绳索,周灿黄福如几个兄弟领着十几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店员伙计全都来了。
幸好杨婉儿及时逃离了宅院,喊来了全体人员,并一路追踪到海边。
东方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林宗平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是一处高岸悬崖,底下是白浪滔滔怪石嶙峋的海滩。
杨婉儿恨恨地骂道,“他们太歹毒了,竟然想把你谋害。”
林宗平摇摇头,“我看不至于,顶多想吓唬吓唬我,从他们发现你们到你们赶到,他们完全有时间将我扔下去。”
回到寮屋村吃过早饭,林宗平对几位兄弟及杨婉儿说,“他们不讲信用,竟然使阴招玩我们,而且早有预谋,在屋外埋伏人马堵我。丢那妈,来而不往非礼也,走,到西坑村找周爱莲和老大算账!”
一伙人气势汹汹闯入周爱莲的宅院,却发现空无一人,昨晚看热闹嫖娼的一大帮人以及跳舞的姑娘们全都走得干干净净。
林宗平一怒之下将周爱莲设局擒拿自己的那间屋里的陈设砸了个稀巴烂。当他们刚要离开时,发现罗昌站在村口等着他。
罗昌是专门等候林宗平的。罗昌告诉林宗平,设局一事完全是老大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要给林宗平一个下马威。这帮人都是走私贩私小团伙,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们还不敢做。
“三爷到底是谁?”林宗平问道。
“就是容阿六。他另外一个名字叫郑三,以前因为偷盗公物坐了几年牢,实际上他那条腿只是有点长短不一,轻度残疾。这些年他领着一帮人走私贩私发了一点财,大家就叫他三爷。我跟他两年不到,算是他的副手,不过现在他已经不信任我。”罗昌平静地说道。
“郑三手底下有多少人?”林宗平问。
“二三十人,都是乌合之众,不过郑三年轻时学过武,拳脚功夫厉害,所以大家推举他当头头。”
“他的功夫跟你比如何?”林宗平看着罗昌问。
罗昌有点不好意思笑笑,“我学艺不精不如他,他双臂膂力过人弥补了脚下不足。”
“到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这些年发财,跟一个寡妇好上,三天两头住在鱼珠村,现在估计还在那个寡妇家里”
“罗昌兄弟,”林宗平拍拍对方的肩膀,“你可以带我们找他吗?”
罗昌俊逸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没问题,不看别的,单看你在观澜镇放我一马,这个情我得还。”
林宗平想了想,“那你就跟我们在一起,今晚带我们到鱼珠村找郑三。”
罗昌说,“一会儿我得去鱼珠村找他,要是他看不见我,会起疑心,说不定就不在那寡妇家里住了。”
林宗平说,“那你回去吧,把那女人家地址告诉我就行。”
罗昌走后,杨婉儿不放心地说,“罗昌不会耍什么心眼吧?”
林宗平说,“我觉得不像,郑三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怕他什么,今晚全体出动端他老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