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挥剑的手微微一顿,Saber不可置信的回头,发现前面巧笑嫣然的御主胸前冒出了一片血花。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爱丽丝菲尔红宝石色的眸子还映照着她挥剑的身影,却这么轻轻的倒了下去。
谁、是谁在背后放冷枪?!
是谁在她的保护下,对御主放冷枪!
少女英灵来不及继续思索就僵在了原地,御主没有死亡,然而魔力供给却出现了问题。
挥舞着利剑的手停滞在了空中,她只能看着被她斥为邪道的Caster冲了上来,满怀欣喜的抱着她。
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就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Saber咬着牙想到了躺在地上的御主。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魔力供给停止这么简单,连她这个英灵都不可控制的体内魔力暴走,那爱丽丝菲尔的情况一定更糟糕。
“贞德啊,我的圣少女,你重新回到我的身……”
“砰!”
第二声子弹射出的声音响起,陷入狂喜中无法自拔的Caster没有留意身侧的情况,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被子弹打破眼球射入脑颅。
“啊啊啊啊,魔力、我的魔力,是神明吗?是神明吗?贞德、我的圣少女……”
Caster哀号着,尽最大努力将他眼中的救国圣女放在地上,紧接着化为了金色的光屑消失不见。
被完好无损的放在地上,Saber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足以给英灵造成伤害子弹从Caster消散的身体里掉落下来。
几分钟,也许没有几分钟,Saber勉强凝聚魔力,重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发软的脚承担不起自身的力量不得不单膝跪地,但哪怕是这样糟糕的情况,她的眸子里都带着冰冷的光芒。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看着最后射出子弹的位置,剑士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出了什么吗?”
“这……你监视的男人扣下了扳机就、就没了?”茶色的眼眸中带着十足的茫然,宫崎冶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笨,唉,果然不能指望你啊。”摸了摸血迹已经干涸了的风衣,太宰治想了想还是说道,“他扣下扳机后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说明敌人已经被击毙了,而且女孩子的语气带着敌意,这说明女孩子相当警惕卫宫切嗣。”
Saber的御主跟这个卫宫切嗣的关系相当好,而Saber似乎不怎么了解卫宫切嗣,这关系真有意思,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坦诚吗?
另外这个卫宫切嗣似乎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英灵的魔术礼装啊。
前面那个御主爱丽丝菲尔受伤的时候也是木仓伤,作为魔术师的她不可能没有什么防御手段会直接被木仓打伤,那么也是什么魔术礼装吗?
看Saber的语气那么警惕,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打伤爱丽丝菲尔的也是跟卫宫切嗣魔术礼装差不多的东西呢?
脑海中想些有的没的,最后太宰治叹息一声还是放弃了。
就只凭借着这个什么都看不到的影像是没办法得到第一手情报的,看来只能先这样了。
小心一点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作为英灵躲避阻击的手段还是有几个的,就算不是英灵,太宰治也有的是方法躲避阻击。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在那个凶徒的身上留下监视的手段呢?”
“那是英灵,如果直接对他动手脚是会被发现的,所以我只能在普通人身上做些手脚。”
比如雨生龙之介和那个不怎么接触英灵的卫宫切嗣。
“小御主啊。”
“嗯?”乖乖的抬头,宫崎冶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脸,被吓得一跳的他直接撞到了太宰治的下巴上,然后抱着自己的脑壳直喊疼。
“我帅气的下巴啊,撞塌了就没有美丽的小姐陪我殉情了啊!”
惨叫声在空寂无声的城市中响起,层层叠叠的回音顿时将御主给惊的一个哆嗦连疼都不敢喊了。
“太宰先生,恕我直言您的下巴不是整容垫出来的,不会被直接撞塌的,另外为什么我又会疼了?”
“不是说了你又活了吗?生魂当然会痛了,要知道英灵也是灵魂啊,不过是浓缩再压缩变得更厉害的灵魂而已。”
太宰治揉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以往赊账全靠着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而现在脸蛋受到了残忍的对待,他顿时就对自己的小御主看不顺眼了。
“御主啊。”
“怎么了?”
“虽然现在救活了你,也只是把你拉回假死状态,你再不回去就真死了。”
“咦?噫!!”
宫崎冶看着眼前笑容不怀好意的英灵,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想到了他脑海中多出来的许许多多记忆。
“太宰先生我错了!我没有罗生门不可以叠帽子没有老虎爪不可以打地鼠没有夜叉不可以切菜我也没有钱可以赊账人寿保险的年纪也没到没有家长签保!!”一个刺激下,宫崎冶顿时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大溜不带喘气的话。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太宰治琢磨着眼前这个小御主到底得到了他多少记忆,他是不是该考虑杀人灭口了。
魂身(?)一个激灵,宫崎冶自己都不知道说完这些话后他为什么抖的更厉害了。
可能、可能是错觉吧?
抿着嘴他这样说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