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这一年当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宇文泰去世,儿子宇文觉登基为帝,将军宇文护为太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当年被先帝宇文泰奉为座上宾的人回来了,一个穿着一身洁白衣服的老道,当年宇文泰刚刚夺得帝位,便要请这位入朝为官,并允诺丞相之职,但那位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现在先帝驾崩,他回来了。 时间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是之前的鹤发童颜,只是身边还跟着一个靓丽的女公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莫非是他的女儿? 宇文觉虽然是登上了皇帝之位,本来想着一统天下,做一个威风凛凛的皇帝,但是没想到却被宇文护压的死死的,在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以宇文护马首是瞻,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他本来想着将独孤信从北疆回来,任丞相之位,可是现在看来,貌似这位是更好的人选。 于是,新帝宇文觉亲自驾临驿馆,目地就是想要请白云广出山,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白云广既然这时候回来,那必然是有目地的,只要他满足了白云广的目地,便可以让白云广轻而易举的入朝为官。 可是宇文觉为什么不想想,当年白云广连宇文泰的邀请都不接受,凭什么接受他的邀请,还有白云广可是宇文护的师父,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可师徒会反目吗? 云梦说是和白云广一起进京了,可是她感觉这京城也就那么回事儿,表面上看起来都是风风光光的,可在小巷子里面,依旧是有着乞丐的存在,依旧也有人吃不饱穿不暖,天子脚下,和边上的一个小县城也没什么不同。 最起码在她生活的小县城里面,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是真心的,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说到打架就打架,打完架之后也都没事儿了,不用像现在这样,那笑容背后谁知道是藏着多少暗箭冷刀子。 她有点儿后悔和白云广来京城了,每天和白云广一起在驿馆当中应付着各路来客,赔笑不说还浪费茶水点心,累的很。 这日云梦故意早起,在还没有客人上门的时候便出门了,临走的时候给白云广留了个字条,她要回家了,您老人家就自己慢慢玩儿吧。 牵着马出了城门,她也不着急赶路,正好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来的时候白云广好像着急赶路一般,他们就算是夜里都没有休息好,更别提看风景了。 “王爷,咱们回去吧,般若姑娘不是说不会来了嘛,你还等个什么劲儿啊?” “你不懂,般若她说不来了,那恰恰说明她是要来的,我要是不等着,那般若来了我岂不是见不到了。”宇文毓看着路口的方向,望眼欲穿等着他要等的人。 一旁的小太监叹了口气,他们家王爷对般若姑娘的心可是真的,般若姑娘你就快点儿来吧,别让王爷这么傻等着了。 听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宇文毓立马笑了出来,往路中间走去,远远的便看见一身着红色骑装的姑娘向他们这边过来,好像不对啊,般若很少穿这样明亮的颜色啊? 待马匹越来越近,宇文毓看出来了,那真的不是他要等着的独孤班若,而是另外的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容貌很是好看,和般若也不遑多让。 哦他想起来了,那是白先生的弟子,好像是叫什么李云梦的,那日皇上带领着众位宗亲去见白先生,他远远的看过一次。 她怎么来这儿来了? “你挡道了。” “哦,对不起。”宇文毓赶紧退到一边。 云梦刚想要继续往前走,旁边的小太监是着急了直接拦住云梦的马匹,“我说你是哪家的女公子,竟然如此不懂规矩,你可知道这是谁,你不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要他给你让路?” “你又是谁呀?他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大胆,这可是当今的皇上的兄长,宁都王殿下,岂是你一介女子说让开就能让开的?” 云梦看向宇文毓,长得确实是不错,但也说不上是绝对的帅气,原来是皇室中人啊,可他不说,谁知道他是宁都王啊? “就算是宁都王殿下那又怎么样?他挡住我的路是事实,这里也不是宁都王的封地吧,还不允许我走了啊?” “你你你,你大胆。”小太监的公鸭嗓拔高了说道。 云梦不予理会,“你让开,要不然我的马可就要从你身上压过去了。” “你敢,我可是宁都王殿下的人。” 云梦一笑,马鞭一摔,马瞬间便向前奔去,小太监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骏马直接跨了过去,云梦回头,“宁都王,管好你的人,现在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没什么,要是以后在重要的人面前丢了你的脸可就不好了。” “呃,多谢姑娘指教,我一定好好管教。” 云梦不说话的直接骑马走了,宇文毓在后面看着那背影,这马术,和般若的不相上下吧,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和般若同样厉害的女子,怪不得是白云广的弟子呢,这白云广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个小插曲云梦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出这片树林子呢,她竟然又被拦住了,她是招了拦路神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 “让开。”面前这个人叉腰的人她认识,那天在树林子里和老头在一起的,前两天宇文觉来驿馆的时候她也看见过,好像和老头还有点儿关系,难不成是老头派来捉她回去的人。 “和我回去。” 呵,果然如此。“凭什么?” “就凭着你不告而别。”宇文护看着云梦的眼睛,一大早还没下朝呢就被白云广传信他徒弟跑了,让他给捉回去,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暴躁。 “我留了字条,不算不告而别,你给我让开。”呵呵哒,她能跟着回去就有鬼了。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宇文护便将手中的绳子甩出来,不肯乖乖就范,那就只有绑回去了,他可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女人又如何,他同样下的去手。 只是太师,你可知道,你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云梦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啊?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