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蓝渺渺这娇弱的人能承受的。
亘泽不由得心疼起蓝渺渺来,大手揽住她的肩头,往身边一带。
“她天天过来,说是要给朕送茶水,其实是想赖在御书房这,干扰朕处理政务,不让她进来便站在外头,一站就是一个时辰,既然她喜欢站,便站着吧。”
“朕才懒得搭理她。”
不尽人情的话,完全在预料之中。
蓝渺渺整个人贴在亘泽的胸膛,耳畔传来孔武有力的心跳声,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还是这亲昵的举动,蓝渺渺耳根子泛红,不知所措。
亘泽目光顺着蓝渺渺的发红的耳朵,再到满脸通红的脸蛋,贝齿咬着下唇,那无所适从样子,亘泽神色幽深。
伸出手抚在那娇嫩欲滴的唇上,贝齿松开,苍白的唇瓣顿时恢复了血色。
“别总是咬唇,坏毛病。”
心跳声伴随着那低沉微哑的嗓音轰隆隆跳着,蓝渺渺扬头便撞进那幽深的凤目里。
抚在唇瓣上的手,来到下颚,轻柔抬起,蓝渺渺看见食指指尖有结痂的痕迹。
还来不及多想,便见亘泽缓缓低下头,朝她靠近。
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说不清的古怪,蓝渺渺只觉得那双凤目带着侵率性,她想逃,却逃不了。
想是这般想,但身体却丝毫没有任何逃跑的举动,只能干愣愣看着龙颜停在一根指节处。
“闭眼。”
带着蛊惑意味的语调,却不容置喙,蓝渺渺正欲阖上,门上的敲打声猝不及防响起。
旖旎氛围打破。
叩叩——叩—
“皇上,大事不好了,余修仪娘娘不顾禁卫军的阻拦,坚持要闯入后院禁地,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才过来请示。”
这一声禀告,让蓝渺渺瞬间理智回神,从椅子上起身,和亘泽拉开距离。
亘泽凤目酝酿着蓝渺渺看不懂的情绪,但不难猜测,这培元德怕是要完蛋了。
蓝渺渺幸灾乐祸勾唇。
“给朕滚进来。”
丛里头传来饱含怒意的语气,培元德打了激灵,立刻入内,惊见那双凤目,又见蓝渺渺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顿时明白些了什么。
他暗道不好,头低的不能再低。
“你们多少人,她多少人,连个人都拦不住,朕养你们何用。”
亘泽如寒天雪地般的神色,让培元德看的发毛,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了再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阻止过的,也让禁卫军去阻拦,但余修仪开口闭口就是,她是皇上的女人,谁要是敢碰,就是玷污!”
“她都这么说了,我们这做人奴才的哪敢捉呀。”
“呵。”
培元德模仿的惟妙惟肖,蓝渺渺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他不去开戏班子真的太可惜。
“皇后,此事你有何看法。”
蓝渺渺鹿眸里的事不关己太过显著,亘泽将问题抛过去,好解心中郁闷之气。
“臣妾不知那禁地为何处,更不知那禁地对皇上的意义,这处置若由臣妾说出来,恐怕不得当。”
三两拨千金,推得一干二净。
鹿眸眨着,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生不了气,亘泽剜了眼,将怒火发到培元德身上。
“将人送回庆和宫,禁足庆和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宫,往不得出入御书房。”
“淑妃身为庆和宫之主,没有做好督促的责任,罚一月例银,若余修仪再犯,连坐处置。”
“奴才这就去转达,奴才告退。”
得到指示,培元德麻溜的滚出去,不拖泥带水,迅雷不及掩耳,一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御书房里,再度只剩蓝渺渺和亘泽二人。
蓝渺渺打算回凤仪宫,见亘泽敲着扶手,指尖上确实有个结痂,那伤势处不大,像似用针刺了一个洞。
不过九五之尊,最忌讳见血,那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脑中有个想法却迟迟捕捉不及,蓝渺渺皱着一张小脸,站在那,目光放在亘泽身上,亘泽不注意都难。
“怎么了。”
起身来到蓝渺渺跟前,最看不过蓝渺渺那双清澈的鹿眸沾染上喜悦之外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蓝渺渺眨了眨眼,想了又想,最终决定问出口: “皇上,臣妾看您指尖上有结痂,看似最近才有的,这伤口怎么来的。”
以为亘泽会面无神色,随口应付一句,不料却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后来挑眉,再度纡尊降贵弯腰,和她平视。
似笑非笑地说: “不然皇后以为那日缴去甘露宫的落红,怎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