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惊见阿诚(1 / 1)明悦归首页

“大哥,”明诚试探地问,“这次回来,要不要先告诉悦悦?”  “瞒就一起瞒,你上次回去,不是说漏了吧?”  “我哪敢呢。”明诚一脸无辜,“可这不能瞒一辈子,先告诉悦悦,总比她们俩一起知道,一起发脾气好。”  “你去试试。”名楼把眼睛从报纸上抬起,抬着眉看着明诚,明诚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连忙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白天张先生送来的,要您签字。”脊椎上一阵虚汗,忽然打了个喷嚏。  “吓成这样了?”  明诚一脸黑线,谁又说我了?  编排明诚的正是他的好妹妹,明悦一边喝汤一边读同学寄来的信。  悦,  得知你回到祖国,我既是欣喜又是悲伤,喜的是你与家人团聚,不必再受思乡之苦。悲的是如今彼此远隔,见面实难。  而今国内不安,我们上次见面时,我劝你与我同留英国或是去美国也可。你说欧洲如同一□□桶,不是常是安宁之地,回去倒也无妨,况且与家人分别实在难以安心,不如先回去再做进一步筹划。前几日我叔父亦说英国确实不是天堂,我听了也更想回去,见见父母,求安心。但父母让我安心在此,我既无魄力,又学业未完,说来更羡慕你,兄长姐姐都在身边。明台虽在香港,但你们去看他也十分方便。  明悦读至此,又把这几句看了几遍,心想“大哥和阿诚哥难道回来了?”又继续读到  我许久不在国内,你定要给我寄些照片来,让我看看上海都变成什么样了,真盼望这信能快点到你手上。不要忘记,替我向明镜姐,“明教授”,阿诚哥问好。  华婉  “姐,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谁知道呢,这么久了,也不来个信,前两天寄了些东西来,就说了最近一切都好,让你注意身体,别太晚睡了。”  明悦想了起来,华婉每次写完信,都会附上写信而非寄信的日期,而大哥寄来的那信上的日期似乎比华婉写信的还晚些。“大姐,是从哪寄来的?”  “就是从法国的住处寄来的呀,怎么了?”  “没事,我之前听大哥说,房租要涨,可能搬家。”  “那住的不好吗?涨点就涨点吧,搬什么家,怪麻烦的,快把汤喝了,一会凉了。”  明月听了愣愣地翻弄着信,发现还有一张照片和小纸。  附:  悦,差点把这个落下了,还记得咱们学校的西班牙女孩吗?突然得知“明教授”回国的消息可伤心了,不少人都议论你家的大明教授呢,说上过他的几次课,聊过几次天,握过几次手,跳过几次舞。那个西班牙女孩儿说和我们的明教授合过照,大家不信,她就把照片拿了出来,这可是我偷偷的拍下了寄给你的哦。  这几日明镜看明悦天天烦躁的样子,叫和以前同学出去走走。这时我们的明小姐穿着一袭白色洋装,腕上精致的蕾丝边显得她格外秀气,而明悦这是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哪里还看得下去自己手中的书!自己大哥和阿诚哥已经回国了?明台也不像以前,给她写信时还加几句法文日语,说说笑话,那天和大姐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出板报?出什么板报,他以为自己是阿诚哥呀?明出板报,暗谈恋爱吧。明悦想着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却理不出个头绪,她把书放在一边,咖啡凉了,也懒得顾这些,一口气喝下,正要离开,抬头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阿诚哥和她以前的,的某位同学?  她又坐了下去,叫来服务员,“您好,我记得这家咖啡厅开门不久?”  “是的小姐,我们新开的店,上海大饭店旗下的,主打法国风情。”  “你们的这个风格,我很喜欢,那边两位先生中,手里拿咖啡的是不是常客啊?他说好请我来的,怎么请了别人,让我自己来呢?”明悦用手指悄悄指了指阿诚,语气像是恋爱中嗔怪的少女。  “明先生也许今天忙吧,往日里来这也不是为了玩,常常和人谈事情的。您需要些什么吗?”  要是这个服务生知道此刻明悦的内心活动,绝不敢再多说一句,可明小姐偏偏继承了明家大哥的好演技,“先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阿诚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工作,麻烦给我来块黑森林,我等他,对了,一会儿把我的账单给他。”明悦随手从钱包里拿些零钱“小费。”  服务员刚把蛋糕拿来,明悦又问,“我阿诚哥来这里,带过几个女孩子啊?”她装作十分八卦的样子,抿了抿嘴唇上的巧克力。  “没有的,小姐,我从没见到过,都是在和人谈事情。”  “这真的没有吗?”明悦的眼睛来回打转,“没有一个外国女孩?长得挺高的?听说你们这放音乐都是浪漫之风。我阿诚哥最喜欢浪漫,”她故意压低声音,“他在法国留过学呢,你能告诉我,他第一次来这是什么时候?”  “这。。。”没等她说话,明悦魅惑的一笑,递了上去“谢谢,这是你的小费。”  服务员连忙收起,心里盼着每天多一点查自己男朋友的人,心想反正是查她男朋友,没有事的,于是立刻查了消费记录,会员状况来,“明先生是我们这里的会员,每次消费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第一次消费是去年12月,我们店刚开业的时候,之后几乎每周都有,上上周有三次。”  “都是我阿诚哥消费的?”  “其实也不是,还有另一位先生,记在一起了。”  明悦点点头,继续吃蛋糕,眼睛时不时往那边瞟,心想,看来大哥也回来了,估计总带汪曼春来吧,不,汪曼春为日本人工作,他们还联系吗?她正要往那边再看,忽然余光扫到,四只眼睛的目光像是射线一样灼烧着她。她脚下用力踩了踩地板,擦了擦嘴,再往那边看时,两人竟然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谈话。明月咬了咬牙,起身离开,“要是一会方便,给明先生带个话,别让别人听见。我今天下午,到晚上七点之前,都在波特曼餐厅,他要是今天不来,就当我和他不认识。”  她走出去时忍不住向那边一看,遇到坐在明诚对面顾绍霆的目光连忙一闪,怎么会遇到他呢?  “悦悦。”送走了顾绍霆,阿诚找到明悦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吃饱了,去哪儿?”明悦毫不客气地问。  “刚回来,忙得连礼物都没来得给你。”阿诚赔笑地帮明悦把盒子拆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石英手表,带着的一点红色活泼却不显俗套。明悦仍不抬头看他,把细细的白手腕伸过去,阿诚一边帮她带一边说,“上次你看上的那款和这个差不多,不过这是最新款,我自作主张给你买了,喜欢吗?”  “哪敢不喜欢呢?明教授明先生回国这么久,同处一片天,就是不愿意见我和大姐,忽然送我表,我能不感激吗?”  阿诚听了这种口气不舒服得很,“大姐知道了?”  明悦白了他一眼,“大姐知道了,您明先生还能在这站着?大哥呢?他还想明天从宾馆里自己走出来吗?”  “大哥还有事。”  “那带我回宾馆等着。”  阿诚满脸堆笑,“是是。”心想她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可不是一般生气,今天万不该去莱茵咖啡厅,一会大哥还不得骂死自己。  明悦进了宾馆,在各处饶了一圈,给周扬琪打了个电话,让她和明镜说自己晚些回去,接着就和明诚大眼瞪小眼的等明楼回来。我们可怜的阿诚只觉一阵阵冷汗却不敢擦,不知道该盼大哥回来还是盼他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