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看，这可是难得一次的机会啊。

但是这样实在太猥琐了，如果被叶浔发现了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

可是真的很想看看，如果只是偷偷瞟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行不行，这样太猥琐了，万一被发现会被当成变/态的。

于是顾笙就在‘想偷看’和‘偷看太猥琐’两种想法中反复横跳，纠结到最后，叶浔的一句“换完了”直接终止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顾笙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无比后悔。

不过这种后悔的心情也没有保持太久，当他回头看到换上长袍的叶浔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的等待真是太值了。

叶浔看到顾笙那呆滞的目光，有些不放心地问：“怎么了？这衣服很显老吗？”

“没有没有。”顾笙连连摇头，接着用特别小的音量说，“挺帅的。”

“那就好，”叶浔没有听到顾笙的后半句话，他的要求就是看起来不丑就行。他站在更衣室的大镜子前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同顾笙说，“我们走吧。”

“嗯……”

表演最终是顺利完成了，顾笙很庆幸，自己没有掉链子。文艺汇演结束以后班长说要请参演的各位同学一起吃饭，因为叶浔刚好有事不能参加，于是顾笙也拒绝了班长的邀请。

元旦过后没多久便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与此同时专业课也进去了第一节课的尾声。与文化课一样，专业课也会在每个学期的末尾进行期末考试，测试本学期学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日期定在文化课期末考试一周前。

专业课考试的考场就安排在平时上专业课用的教室，连座位也不用调整，老师将考试内容公布以后就算考试开始。

拿到试题后，顾笙便安心了，这是他擅长的内容，普通的几何体加静物的组合素描，两个小时的时间，对他而言也足够充裕。

“好好画。”顾笙正要起笔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回过头，便看见素描老师站在自己身后，十分赞许地盯着他，说，“拿个第一给我看看。”

虽然顾笙并不怎么喜欢老师，但顾笙能感觉到，素描老师对自己貌似还挺器重的。他余光瞥见叶浔似乎在看自己，于是微笑着对素描老师点了点头，说：“好。”

顾笙喜欢专业课多过文化课，原因大抵是他的文化课成绩实在太差了，学不好，也懒得学，但至少在专业课上他的成绩还不错。不是因为喜欢才擅长，而是因为擅长才喜欢。

而且叶浔也说过，说他以后会成为优秀的画家，他怎么好辜负叶浔对自己的期待。

专业课的成绩与文化课不同，它是在班级群中发布的，而当专业课成绩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放寒假阶段。

老师在班级群发了一张表，上面显示每个人的素描，色彩，速写成绩，以及最后的综合成绩。顾笙先是匆匆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接着又从头认真看了一遍，才发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第一名……

这个成绩有些超乎顾笙意料之外，毕竟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得到过第一名的殊荣。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惊喜万分，就好像第一名的桂冠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似的，看到玩具时或许会很惊喜，但当拿到玩具的人发现这个玩具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有趣时，他便会放下玩具。

无论是拿到第一名的成绩，还是放寒假，对于其他学生而言似乎都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事情，可顾笙却并“有因此产生多余的感情。相反，顾笙因为放寒假不能见到叶浔而有些不开心。

由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再加上每天都要做家务，所以上学与不上学对于顾笙而言，区别就只在于能否见到叶浔。

平日里是周末两天见不到叶浔，光是那样顾笙就已经十分难受了，现在一个月不能见面，难受的感觉更是加倍生长，像有人在他心里投下一颗想念的种子，一到与叶浔分开的时候，这颗种子便疯狂生长。

做完家务以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顾笙会想到叶浔。他有些后悔，自己早先就应该趁着叶浔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拍一张他的照片，这样至少在看不到叶浔的时候，还能看看照片，聊以慰藉。

或许录音也行，就算是只能听到叶浔的声音也没关系，单是听到声音，他就能想象出说这句话时叶浔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