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和六扇门同为神秘组织,风格却大相径庭。
六扇门的神秘兰皎见识过,神龙不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基地又建在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一道“六扇门重地,生人勿进,鬼神让路,违者后果自负”的界碑与喧嚣的城阙界限分明。
而皇城司居然是个镖局,门面还忒小,一面写着[皇城镖局]的破烂锦旗插在门楣上,连个正经匾额都没有,处处散发着“我,穷人,打钱”的寒酸气。
兰皎突然觉得中午那顿盛宴过于奢侈,陆离得接多少活才攒得出一顿饭钱啊。
进了皇城镖局,不大的院落里摆满各种兵器,还有石哑铃、石杠铃这种健身器材。
兰皎实在忍不住同情心,对陆离说:“陆兄,午饭让你破费了,等我赚到钱补给你啊。你的生活如此拮据,为了交朋友出手阔绰,这种面子思想要不得,我们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这里连凳子都没有,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看不起我皇城司?凳子多得是。”陆离手一挥,叫手下端凳子。
四名手下一人抱着一个沉重的石凳出来,兰皎感觉石凳坚韧微密,翠中带白,成色不错,问陆离:“这大理石凳子哪买的?摸着还挺温润,我回山也带几个。”
“你指的是这个独山玉石凳吗?宫廷贡品,民间大概没有卖的。”
兰皎身子一歪,差点从石凳上滑到地上,弱弱地问:“贡品啊?挺值钱的吧?”
陆离还是坐在小马扎上,磕着瓜子儿说:“没多值钱,一个凳子也就百八十两黄金。”
没多值钱,也就百八十两黄金……如此明显的装比,兰皎真没见过。
兰皎打哈哈道:“像陆兄这么有钱还低调炫富的人实属不多见。”
陆离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说:“我很穷的,钱都给偏远地区的孩子建学堂了。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赚钱了还我饭钱。”
兰皎正感动于陆离做慈善的爱心举动,猝不及防被他追债,整个人都不好了:“陆兄,你坐着百两黄金堆砌的玉凳,跟我算几十两银子的饭钱,合适吗?”
陆离指着自己的小马扎说:“我可没坐烧屁股的黄金凳子,我的小马扎三十文一个,经济又实惠。”
好吧!兰皎也觉得黄金凳子烧屁股,站起来四处打量:“冰尸搁哪儿的?闲聊这么久,该干正事了。”
陆离放下瓜子站起来,走到堂厅的左侧,手指在墙砖上按了几下,一道厚重暗门缓缓开启。
陆离偏了偏头,潇洒道:“随我来。”
暗门内空间巨大,别有洞天。
迎面先看到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碑头雄狮张牙舞爪,威风神气。碑面上金钩铁画三个錾金大字[皇城司],左下墨字题写:锦帝御笔。
石碑后是一排错落有致的石阶,石阶的尽头绿树成荫,影影绰绰间可见飞檐斗拱的建筑群。
兰皎暗暗咋舌,原来刚才那个镖局是皇城司掩人耳目的假门面,这里才是皇城司真正的入口。
走过石阶便是几座大小不一的宅子,没有小桥水榭和花树,只有令人肃然起敬的庄重威严感。每座宅子前都站着八名手持兵戟的彪形大汉,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了刑部府衙。
兰皎看着陆离的高大背影,柠檬精附体。
他年少有为,受皇帝恩宠,自己与他年纪相仿却毫无作为,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陆离作为主人,也不给客人介绍这些宅子是干啥的,只说不要在里面乱走,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些护卫横起来六亲不认,有时候连我都打。
兰皎疑惑道:“他们不是你的人吗?”
陆离点头:“是啊,但我们皇城司的规矩是铁面无私,只认腰牌不认人。”
兰皎不解:“为啥定这样的奇葩规矩?”
陆离解释:“因为我们出任务有时会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以防外人混入皇城司便立下这条规矩。”
“这条规矩有漏洞啊,要是腰牌掉了呢?”
“掉不了,腰牌纹在腰上的。”陆离当场脱衣,吓得小萝莉连忙捂上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窥陆离的健硕身材。
陆离的身材真心不错,身上不见一丝赘肉,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肤色古铜,健康又性感。
兰皎忍不住哇哇叫,眼睛黏在陆离身上抠都抠不掉。
虞渊轻咳一声,没唤回兰皎的注意力,将心一横,也开始脱衣服。
萝莉发出惊叹的鸡叫声,兰皎回神,猛然看到虞美人不顾仙家体面在宽衣解带,一把合拢他散开的衣衽:“明月,你为啥宽衣解带?”
虞渊淡淡道:“太阳大,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