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
要不就不出手,要不就直接将人压得爬不起来。
“比如当初他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当年接应他的人是谁,”薄言摁了摁眉心,“他手底下养的人应该不少,这些年手上不见得干净……”
白桢桢慢慢听他说着,眼神突然一亮,“我想到一个人。”
“谁?”
“余文文。”
她细细给他掰数,“从我第一次见到余文文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品行不错的人,也不至于愚笨到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今天我们交谈的时候,她总是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
她和纪雨申的相处模式也很奇怪,她似乎……很怕他。”
“害怕”这个情绪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照理说两人是男女朋友,纪雨申又惯会逢场作戏,随便糊弄糊弄就能过去,她顶多觉得对方不够喜欢,怎么会害怕呢?
薄言沉默了一会儿,“余文文并不得家里宠爱,余桑大概也只当她是一个推动生意进步的工具,所以她才不敢告诉父母?”
“有这个可能,”不过白桢桢话锋一转,“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得看后续发展。”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余文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联系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薄言亲自将她送回伴山湾,这才吩咐司机去老宅。
老宅正厅的灯还亮着,却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