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方佐的汇报,薄言一度陷入沉默。
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却没有一个跳进他眼睛里。
司机尚且受到如此凌辱,那白桢桢呢?
她当时还那么小,是怎么忍受住对方的刀一小小划过皮肤,看着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
还有父母……
车里气压很低,方佐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亦不再说话。
如果当初绑走白小姐的人真是申寒,那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薄言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成拳,极度愤怒之后是无尽的疲惫。
他摁了摁眉心,望向窗外熟悉的景色,让方佐直接把车停在门口,明早再来接他。
时间还早,薄爷爷在花园里照顾他新栽种的花。薄言略微思索了几秒,步伐坚定地朝花园走去。
第二天一早,白桢桢就离开了伴山湾,准备回景园拿点东西。
路过一家花店,正巧看到外面杂七杂八竖着的桃花枝,不觉眼前一亮,将车停靠在店铺外询问。
当她提出要买桃花枝的时候,老板都震惊了。
这些都是早桃花,开得不盛,稀疏零星地点缀在枝桠上,算不上多美,也没办法融入其他花束,只能摆在外面,凋谢后扔掉。
没想到竟然还能等来欣赏之人。
老板连忙剪了几支好看的,用报纸包着送给了她。
“今天的第一单,图个好彩头,就不收你钱了。”老板人微胖,乐呵呵地冲她笑。
白桢桢也没推辞,连说了两声谢谢,带着满枝的春意往自己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