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洋发完了试卷,推了推鼻梁上八十年代的眼镜,拿起自己教案中的试卷就开始讲题。
宋衾双脚踩着桌腿,拿起试卷挪动着身子摇起了椅子。
由于她现在坐的这个这个地理极为偏僻,老师几乎都不会看向这个小角落,宋衾轻轻咀嚼着泡泡糖,慢慢悠悠地摇啊,摇啊。
今天z市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高照,阳光都照的人暖洋洋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
宋衾瞥了眼她那睡神同桌。
比猪都能睡。
宋衾听着刘洋念念叨叨重点题目的样子,心里莫名有股烦。
这种难度的题目也没什么好讲的。
一阵风吹过220班的窗前,窗外的树叶“沙沙”地作响,宋衾停止了摇晃,趴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树叶暗自发神。
忽然,宋衾眼前猛然迅速地飞过一根粉笔砸了过来,“咻”的一声穿过她的左侧砸到了她睡神同桌的脑袋上。
得,毫无反应。
宋衾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坐好,悄悄地把她同桌的试卷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他桌上,然后一转眼就看到了刘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隐藏着怒意,眼底夹杂着无尽的怒火看着她这边。
那眼神就像是明日之后的典炮大佬戴着9配和无人机单方面殴打你的眼神。
哦不,刘洋那眼神的方向,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她的同桌。
周围的同学皆是该干嘛的干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盯着他们看,都是该写笔记的写笔记,该划重点的划重点,丝毫没有被刘洋所做的举动给吸引。
见一根粉笔砸不醒,刘洋愣是而个气急败坏地从粉笔盒中再抽出几根粉笔“咻咻”地丢过来。
宋衾又是不动声色地戳了她同桌。
但是他,没反应。
得,这位兄台完了。
等着接受灭绝师太无尽的怒火吧。
宋衾合上眼,心中为这位素不相识的同桌兄台点了根香。
正当刘洋的怒气就要外泄时,她同桌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她“牛逼可拉稀”的伟大同桌扯下帽子,打了个哈切直起身子。
宋衾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长到眉毛边的黑色头发,高削的下颚,淡淡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
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神让宋衾觉着有几分眼熟。
嘶,好像哪里见过?
沉思了一会,然后宋衾才幡然醒悟道:我操???这不就是那个“分班考睡神”兼“了不起boy”吗?
宋衾打心底地佩服他的勇气。
虽然吧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但是重活一世,她还是不敢惹面前讲台上这位“隔壁老刘”。
“你,就是那个偏僻角落里靠窗的那个靠窗的男生,站起来,回答我,现在∠A现在该向哪个地方移动?”刘洋现在努力克制压抑着的滔天怒火,心想着第一天上课,不能给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睡神boy”揉了揉脑袋,兴许是睡得太久,他揉了揉脑袋,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嗯?”
刘洋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耐心,指着黑板上的几何题目又说了一遍,“∠A现在该向哪个地方移动?”
“了不起boy”头也不抬地懒懒散散说:“什么移动?中国移动啊。”
教室里的气氛现在也再也紧绷不下来,大家“噗”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宋衾严重怀疑,她的这个同桌是怎么进220的,是不是托了关系混进来的。
刘洋这时候也甭管什么印象的,直接怒不可竭地冲着“了不起boy”喊道,“中国移动?好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在创新班都敢睡觉,你能耐啊?你叫什么名字?等会我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一趟……”
这时候,“了不起boy”也不听他继续唠叨,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哈切,插嘴打断说道,:“我叫陈喻。”
“你这个学生真的是……”刘洋的话还没说完,听到“了不起boy”讲了句“陈喻”,然后不可置信又是半信半疑地快步走到沈喻的桌前,拿起他的试卷,然后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怒火,前一秒还滔天怒火的老刘这时候气焰顿时消了大半,然后略微有些僵硬地说,:“沈喻同学啊,成绩好也不要骄傲,好好听课,知道吗?”
周围人一听,转过身来眼神呆滞地看向他们这边。
然后王刘洋也不管沈喻和周围人的目光,走回讲台拍了拍桌子,然后又大喝几声后,继续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