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年初五,陈墨在琴行自己的房间醒来,桌上米粥小菜,还有两个剥好的茶叶蛋,正飘着诱人的香气。早饭很简单,温度刚刚好,肯定是卡着点送来的。
陈墨看了眼手机,上午9点,起身洗漱一番,然后将若雅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完,穿戴整齐的下了楼。
由于年假期间,琴行还没开课,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冷清,偶有一两个顾客进店物色钢琴,正与谷娜攀谈着。
若雅在窗边茶几处,举着下巴打量窗台上的插花有些出神,似乎感觉到陈墨的脚步声,回眸,笑得很开心。
“醒啦?今天忙吗?”
“嗯,一会就得出发,晚上等我电话吧,如果没什么情况就过来吃饭。”
“哦,好吧...”若雅有些欲言又止。
陈墨指着窗台上的插花,似乎自己房间里也有类似的一瓶,嘴角莞尔:“你新学的?挺好看。”
“以前在法兰国进修的时候,楼下有家花店,嗯,很奇怪的花店,那里的花有好多都没见过呐,奇形怪状的,还有几只热带蜥蜴,长得很凶,但性格温顺,就像小白一样,喜欢的人不多...我每天都会去,就是那段时间跟店主学的插花。”若雅很愿意跟陈墨分享过往的时光,孤独的求学生涯只要说与他听便也有了值得回味的乐趣。
陈墨黑脸不自觉的抖了抖,似乎想起了昨晚隔着鱼缸磨牙跟他示威的短尾鲨,哪特么性格温顺...
“花艺,讲究的是自然与束缚的分寸把握,就像这瓶剪了枝叶,少了花瓣的木槿,只为了衬托玫瑰的亮,其实就落了下成...”陈忽悠开启嘴炮王者模式,顺手将瓶中的木槿取出,又像是很随意的插在玫瑰平等的位置上,随着手放开,阳光顺势洒落,那萎靡的木槿花沉浸在晨曦里,就像重新有了生命一般,一滴露珠沿着枝径旋坠而下,晶莹剔透,与一侧的红艳憔悴的争锋着,不分伯仲的美,令人着迷。
若雅眼中韵满了光,经过陈墨没怎么过脑子的调整,插花作品似乎有了些神韵,深得女神心意,总之,愈发的喜欢,只觉得这一刻的陈墨比法兰国第一花匠还要有大师风范。
从旁经过的刘大厨,满脸问号,这跟厨房里准备下锅的西兰花有啥子区别?
谷娜更是直接翻了翻白眼,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的。
“其实,养养花种种田的生活,就挺好的。”若雅神色向往。
“等陈唐寨开发出来,我给咱俩留一处最特别的房子,种满世界上最奇特的花植,只卖给有缘的人。”陈墨揉了揉若雅的秀发,宠溺的说道。
若雅脸颊微红,难得勇敢的靠了上来,靠在小男人的怀里,沉浸于安宁。
相拥片刻,若雅抬头,不知为何眼圈有些发红:“陈墨,我爸妈就要回国了,还有...”
若雅似乎哽住了,话没有说完。
陈墨以为女神在担心自己,柔声安慰道:“丑媳妇儿也得见公婆呀,不用担心我,大不了在演一次嘛。”
陈墨对自己在艺术上的嘴炮段位相当自信。
“嗯,我相信你...今天该忙了吧,快去吧。”若雅轻轻推了推陈墨,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陈墨没急着离开,趁女神留神之际,侧头擒住樱唇,贪婪的享受了番,这才转身离开,留给琴行一个颇为洒脱的背影。
许大女神鼻翼泌着汗珠,脸颊红透。
刘大厨:“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