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认无法修改,杰森不得不失望的离去。
“说来悲哀,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创新出其他的魔法了。”
戴维斯这时叹道。
“符文学本来就是一条很难获得成就的道路。”
李维说道。
“你的说辞跟费尔南多长老几乎一模一样。”
戴维斯不禁低笑道,但笑中更多是无奈。
“”
李维没有回应。
费尔南多。
他一早就猜到这老家伙是有问题的。
庄园的事,远没有自己调查的那么简单,至少有一个关键点跟他脱不开关系。
安德鲁森。
如果没有图书馆的传送阵,安德鲁森想从圣庭赶到落雪城,在这短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说,事情正常发展的话,他是阻止不了阿卡多的。
费尔南多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或者说。
自己。
给安德鲁森开门的可是自己。
结合自己与安德鲁森的第一次见面,李维很快推断出来,就连那次见面,也已然是费尔南多算计好的局面,从那时起,自己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无疑说明。
费尔南多,以及他代表的法师塔,早就已经知道了阿卡多的存在。
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了解外域
这是李维能想到的答案。
难道
秋露是他们的人?
但自己在现实中的调查确实受到了阻碍。
法师塔,跟现实中的某个神秘势力
李维越来越看不清这个游戏了。
随后。
李维帮助公会中的大法师们一一解答了他们遇到的难题,当然,更多的是连群星也无法推演出来的问题,毕竟李维所了解的符文学知识相当有限。
不过学识没有门槛。
只要李维能将这世界中的所有符文学资料都看上一遍,他迟早会成为真正的百科全书,而若是单单推证理论,是不需要他有强大的实力做基础的。
他的能力让大法师们看到了美好的前景。
于是。
一群白胡子老头给一个年轻人端茶送水的怪异景象出现了
“副会长,城主府来人请咱们派人去调查一件事。”
忽然有人来禀报道。
“什么事?”
戴维斯放下手中的事问道。
“说是塔洛克家族有人觉醒了一种新的血脉。”
来人迟疑道。
“觉醒的新血脉?!”
戴维斯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千百年来。
从来都只听说人类的血脉有灭亡的迹象,戴维斯可还没听过有任何觉醒的消息传来。
“你确定是刚刚觉醒的,而不是他们家族成员一直瞒着没有上报?”
他不禁问道。
禀报的人面露难色,“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嗯你告诉他我们随后就到!”
戴维斯点点头。
来人退去。
李维在一旁听到消息当即凑了上来,道:“刚好我对这方面也有些研究,我也跟着去看看吧。”
“当然可以。”
戴维斯立即道。
李维显露过他的特殊能力后,他的身份在公会里也是水涨船高。若说他一开始还是靠着徽章给带来的地位,现在,却是凭学识彻底征服了法师们。
他有要求戴维斯必定不会拒绝。
说走就走。
戴维斯原本只想叫上同样对血脉有研究的汉克大法师,但没想到,因为李维的影响,其他的大法师也都想跟着过去凑一凑热闹。
这一行可谓浩浩荡荡。
用戴维斯的话来说,除了两百年前斯塔克家族进驻落雪城的时候有过这般局面,他们这一代人已很久都没有为一件事而倾巢出动过了。
地点,城堡。
演武场。
偌大的广场此时空荡荡的。
以泰德为首,一群人聚集在广场中央,斯维特经过昨日一夜的冷静,情绪已经得到了控制,但雷修还是将亚泽尔时刻护在身后,以免他无端暴起。
同行的,还有几位贵族和商会中的人。
而大多数人还是站在雷修这边,肯为斯维特子爵说话只有少数。当然,今日主要还是以测验的结果为准,就算是泰德也不好过于偏袒任何一方。
他已经知道了李维与塔洛克家族的关系。
想给这位音乐家落下一个好印象。
若不然。
只需用最简单的方式。
以精神魔法直接检查亚泽尔是否说慌就够了。
“尸体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的确是死于威力巨大的攻击造成的心脏破碎,而非是中毒,或者其他原因,这一点,斯维特子爵是没有疑议的。”
泰德朗声道。
“是。”
斯维特咬着牙说道。
“抬上来。”
泰德随后叫人抬上一具完好的比斗盔甲。
他转头看向亚泽尔,如太阳一般炽烈的神光直刺得后者呼吸紧促,他轻声道:“只要你能再一次将这具盔甲打破,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领主大人!恕我直言,就算是亚泽尔昨日觉醒了血脉,也可能只是一时之勇,昨天的战斗损耗了他太多能量,他恐怕很难再打出那样的攻击!”
雷修连忙道。
亚泽尔遵守与李维的约定,没有将真相告诉雷修,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尽管,亚泽尔已经向他做出保证,但雷修还是得要先为他找好退路。
“做不到就说明这小畜生作弊!”
斯维特恨声道。
“你个老杂毛!昨晚的战斗过程大家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你生出来的那小杂种想害我儿子性命,他也会不会白白丢命!他死了也是活该!”
雷修顿时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一旁的亚泽尔目瞪口呆。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还没见过雷修如此失态。
“够了!”
泰德眉头微皱的轻喝一声。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去派人请魔法师公会的人了,如果真是血脉的问题,就算他做不到,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现在只是进行测试的一部分。”
泰德随后道。
“让我来吧,父亲。”
亚泽尔拉住雷修。
“不要勉强。”
雷修点点头,满眼担忧的说道。自己家族有没有血脉传承这种事他一清二楚,虽还不明白亚泽尔的情况,但他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保下他的准备。
“嗯。”
亚泽尔沉声应道。
他走到盔甲面前,看了斯维特一眼。
随后,他道:“我与特纳一战,是因你欺我族人在先,这是理。我本无心将他杀死,皆因他在战斗中对我先起杀意。杀了他,我自问无愧于心!”
斯维特眉头紧紧皱起。
他自然不会跟亚泽尔争辩,那样等同拉低了他的身份,他的对手只有雷修。可不知为何,亚泽尔这番话,竟让他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在场其他人无不向亚泽尔投去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