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哪还吐得出东西来,只吐了几口酸水,便抱着痰盂窝在椅子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谢时听着益王陈述,觉得益王也挺可怜,小小年纪,瞧见这样的场面,的确是该好好的呕上一呕。
待益王情绪稍微缓和一些,谢时道:“既然是无头女尸,你怎认得那就是齐溶?”
益王好不容易忘掉那场面,谢时一问,他登时又抱着痰盂干呕起来,半晌才道:“那衣服、配饰、身量必是、必是齐溶无疑,仵作、仵作也来验过身,年龄等也都对得上,那戏楼的班主,也说、也说是齐溶没错……”
谢时沉吟一瞬,起身出门道:“我出去一趟,你若有事唤我府上护卫便好。”
益王一听谢时要走,眼巴巴的道:“我、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吗?”
此时此刻,他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啊。
谢时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痰盂上,不确定道:“我去查案,你……要跟来?”
一听“查案”二字,益王连连摇头。
他都快吐死了,打死不要再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谢时赶到万芳楼的时候,京兆尹的衙役已经在场,正排着队一一询问当时在万芳楼的宾客与侍从。
却没想到萧蘅竟然先他一步,已然站在一边,目光落在那具女尸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原以为她虽然与京城的其他贵女有所不同,却没想到这么不同,面对这样惨烈的场面,她能如此淡定的观察细节,谢时十分惊讶,对萧蘅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谢时朝她走过去,道:“此女是否齐溶,可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