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刘贵妃那个养在京畿封地的儿子,见他不过寻常公子打扮,偏生得天人之貌,又只带了一个随行侍卫,心思一动。
这样的一只大肥羊从门口过,美色当前,她萧蘅何许人也,不抢回来怎么行?
当下回了花楼,让花楼的几个打手将他掳了进来。
这一掳,之后的无数麻烦潮水似的奔着成国公家来。
景春帝登基二十多年,大晋朝堂固若金汤,一众重臣稳如老狗,朝廷上下风调雨顺。
御史们正愁没本可奏,愁的脑门仅剩的几根毛都快秃完了,成国公嫡女萧蘅当街掳走四皇子的消息便在大晋不胫而走。
这可真是天下掉下个大瓜,御史们高兴坏了,弹劾的本子当即雪片似的往景春帝案上送。
景春帝登基以来,对自己一手提拔培养的这位宠臣一向很满意,连带着对成国公府都宽容大度了许多。
萧蘅么,不就是萧允那个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么。
景春帝虽身在深宫,却不耽误听八卦,萧允这个宝贝女儿的八卦他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倒是没想到有一天这八卦还能听到自家头上。
景春帝有些头大。
堂堂皇子,当街被一个女子掳去花楼里,便是及时出来了没干什么,百姓们能传什么好话?
这事本不光彩,闹大了去皇家面上也无光。
景春帝翻了一早上参萧允的本子,气的眉毛倒竖。
这些御史,这时候横插一脚,是生怕百姓们不知道这事,还嫌老四丢的人不够大?
景春帝喝了口菊花茶,歇了歇火,打算将萧允叫进宫来敲打敲打,顺便让他想法子赶紧把流言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