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派的祖师据说是叫明影江尤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说快了实在和命硬太像。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祖师有两个,女修为明男修为影。
名字是从云守星的话听出来了。
“影你我也是多年相识你不会要为了一个弟子,与我动吧?将人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守星说话态度很硬气似乎一点儿都不怕太上派的两位祖师。徐麟心道不好,担心不已想出面说和两句,以期减少对江尤的责罚。
江尤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个人心究竟怕不怕可不是看嘴上说那两句就能判断出来的。
云守星没有直接动,甚至刚刚怒发冲冠的神情都收敛了分,这可不像是很有底气比起兴师问罪江尤更倾向于,他很忌惮太上派的祖师。
“错了。”影摇摇头“大错特错。”
云守星被这奇怪的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他看向明女修脸上波澜不惊,是他最讨厌的云淡风轻。
太上派的家伙就是这么令人厌恶,当年是,过了两百多年还是如此!云守星微微闭眼,冷声问道:“何错之有?”
“今日矛盾不在我太上派,而是你云庭。”
“云庭与妖族勾结,杀害凡人以祭祀妖王,动了摘星阁的锁链,以至摘星城大乱。”
“随后闭门不出,无视剑宗问询,若不是我太上派弟子出,想必今日还见不到你。”
影与明一人一句,完全占据了道德高地,本来是出来兴师问罪的云庭一族,此刻陡然变成了小人。
对小人下狠的江尤完全被摘了出来,甚至剑宗等人还要为她拍叫好,毕竟正是因为剑宗不敢动,这才让江尤出的。
江尤收起了上的伞剑,安静飘在空,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老祖宗挺能说啊,看着清心寡欲,实则内里是白切黑,爱了爱了。
云守星气的几次想要动,但都被他忍下来了,徐麟看出云守星的外强干,松了口气,同时对太上派更好奇了。
此前他倒是听起旁人说,太上派一门上下都是天才人物,此前他还觉得是众人胡说,太上派不过立派两百多年,没有底蕴,能有什么好弟子?
现在,徐麟觉得他太自大了。
太上派的老祖,据说不到百岁,他师父已经四百多岁了,还卡在大乘期后期上不去,而身为渡劫期的云庭族长,面对太上派的祖师,甚至不敢动!
这就是差别,就好像他和江尤同时被云间攻击,江尤没有护身法器都能档上好几次,最后甚至能成功反杀,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强与弱,是修真界最为直白的对比。
云守星不再言语,浮在空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其他人也不敢妄动,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太上派的祖师不怕渡劫期大能,他们可做不到。
江尤劈开云庭的门,可不是要一群人浮在空发呆的,既然局势再次僵持,那她就要打破僵局。
这些修士怕不是过惯了慢悠悠的日子,怎么做什么都拖拖拉拉的,或许时间在他们眼,真的很不值钱吧。
毕竟一个个都是闭关十年八载才出来的人物。
“云庭先祖当年封印妖族大能,在剑宗附近,布下了镜面阵法,若不是缘巧合被晚辈碰见,那大妖此刻早就已经本体出逃了。连带着还要牵扯到剑宗封印的大妖。”
江尤一开口,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小辈暗自钦佩她的胆量,长辈也对江尤是暗自称奇,太上派的小辈性子可真够刚烈的,说好的修太上无情决,为人冷漠呢?
一言不合就拔剑砸家,哪儿冷漠了?
“先辈早已作古,并未留下只字片语,云庭不知什么镜面阵法。”云守星一口否决了江尤提出的罪过,“拿几千年前的事找我云庭的麻烦,修真界的大门派,何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他后半句明显是冲着剑宗,剑宗本想沉默到底,可徐麟跟着江尤来这一趟,直接成了当事人,他们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而且比起太上派,云庭对剑宗的敌意更深。
没错,江尤做了那么多事,拉了那么多仇恨,照样没办法挑战剑宗在云庭心的位置。
十大派之间的恩怨纠葛长达数千年之久,曾经人妖两族大战的时候,那血账更是理不清楚,平日里轻易不能翻旧账。
丹阳一听云守星的话,就知道这是要翻旧账了。
旧账没必要再算,连带着当年云庭设下镜面阵法一事,也不必多说,还是说说现在发生的事吧。
丹阳一巴掌拍在徐麟背上,吓得徐麟一个哆嗦,随后他说:“当年到底是因何出现差错,都不重要了,索性天道眷顾,镜面阵法已经由玄青派弟子补全,不会再出事。剑宗今日来,并没有与云庭作对的意思,只不过我徒儿差点儿死在云庭子弟云间上,总不能充耳不闻吧。”
看来镜面阵法的事是不能深究了。